寇凛看“她”紧闭着眼,表情扭曲,心头一跳:“我这就去抓太医!”
“别……”楚箫忙不迭喊住他,声音颤抖,始终闭着眼睛,“我、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寇凛心道她一定是身体有恙,怕败他兴致刻意瞒着。
“你、你先答应我啊,你可千万别激动……”
“你只要别说你是楚箫,我就激动不起来。”
“那倒不是……”楚箫咬咬牙,道,“我、我是你大舅子……”
*
段小江前往前厅,将正待客的楚修宁请了来,站在门口道:“大人,尚书大人到了。”
“请进。”
段小江打开门:“请。”
随后将门关上。
段小江的目光犹疑不定,和院子里充当守卫的锦衣卫一样都不明白,这洞房花烛夜,他们家大人为什么会把老丈人给请来?
楚修宁走进女儿的闺房里,女儿大了,他也许久不曾来过。记得之前整间屋子是通畅的,如今被屏风给隔断出了里外。
看不到里间的情况,独寇凛在外间坐着,穿着中衣,披着件大氅,捧着茶杯的双手微微有些抖。
楚修宁深深皱眉:“叫我过来作甚?”
寇凛指指里间:“让你儿子跟你说。”
楚修宁难得露出惊色,转眸看向屏风。
“爹啊……”楚箫语带哭腔,“这该怎么办啊……”
他这一解释,还将虞清的猜测说出来,楚修宁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寇凛观他反应,将杯子往桌面一按,茶盏碎成几瓣:“岳父大人是不是早就知道?”
见他这脸色,楚修宁丁点也高兴不起来,头疼:“我怎么可能早知道?还是你觉得阿谣从前会和其他男子有过什么亲密举动?”
寇凛哑了哑,楚谣对此肯定是全然不知情的。
楚修宁叹气:如今这隐隐担心竟成了真,他受到的刺激也不小。
他一贯运筹帷幄,却唯独拿这双儿女一点办法也没有。
儿子晕血,不太敢娶妻。
先轮到女儿。
“那现在该怎么办?”寇凛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捂着额头,“啊?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有什么办法?”楚修宁没辙。
寇凛揪住他不放:“你是他们的爹,你得负责。”
楚修宁沉吟道:“我始终认为这是病,只是找不到病因,无法对症下药。慢慢治吧,三年前他兄妹之间的感应就曾断了,一断三年多,最近回京才恢复,应是有办法的。”
寇凛指着自己:“那我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