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侯野棠也不顾及一手的油渍,从裤兜里掏出那只鸡缸杯问赵铭:“看看这玩意能值几个钱,能引起一条龙的兴趣不?”
看到这只沾满油污的鸡缸杯,赵铭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咬牙切齿一样的:“乾隆御制斗彩鸡缸杯!”
侯野棠:“可以啊老赵,行家呀!一眼居然能看出这是什么鸡肛杯。”
赵铭一把握住侯野棠的手:“哪弄到的?”
侯野棠把赵铭的手甩掉:“咱俩约定个事儿啊,以后你别问我手里的货是从哪来的。反正,我保证肯定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龌龊。”
赵铭本想再追问,但又貌似怕惹毛了这位百年不遇的奇葩,咬了咬牙,忍住没再问。
侯野棠:“说说呀,能值几个钱。”
赵铭又恢复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副神态:“先不说这只杯能值多少钱。知道明成化有只斗彩鸡缸杯拍卖了多少钱吗?”
侯野棠:“多少?”
赵铭伸出三个手指来。
侯野棠:“我往大了猜啊,30万?天价了,也就30万。”
赵铭的三个手指僵化在空中,鼻子差点流出血来,又是咬牙切齿的说:“将近三个亿!”
侯野棠:“我靠!就这小破杯,三个亿?疯了吧?好,就算它三个亿。反正我也不懂。那这只乾隆仿造的山寨货就便宜多了吧?”
赵铭原封不动的晃了晃那三根手指。
侯野棠:“三千块?不会是三万吧?你别逗我。”
赵铭咬牙切齿:“起拍至少300万!”
侯野棠笑了:“呵呵,看来赵仕韩爷俩还真是实在人。”
赵铭忍不住追问:“谁是赵仕韩爷俩?货是他们给你的?”
侯野棠:“刚刚约定好,我的东西你别问。怎么就板不住呢?挺大个人了!”
侯野棠后悔自己说走了嘴,不过也没什么,累死他赵铭,也查不到大清光绪二十一年的户口。
“哎呀,300万。没想到就这小破杯还值几个钱。卖给一条龙那帮人是不是有点可惜了?”侯野棠拿着杯子念叨着。
赵铭眯缝着眼睛:“可惜是的确有点可惜了。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呀!”
侯野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这是用我家的孩子,套你家的狼好吧!”
有了赵铭的鉴定,侯野棠心里有谱了。这点小可惜对他完全不算什么。和赵铭分手前,有意无意的随便问赵铭:“老赵,你刚才说,就这只乾隆山寨的鸡缸杯起拍300万,最后成交能多少?会减少吗?”
赵铭:“就这只杯,起拍300万,成交估计不低于1000万。”
侯野棠:“你以后叫赵大忽悠算了,有那么多吗?如果这只杯跟明代的鸡缸杯一起拍会多少?”
赵铭:“估计4个亿。”
侯野棠眨巴眨巴小眼:“如果明代鸡缸杯加乾隆鸡缸杯,再加上康熙雍正鸡缸杯,四只鸡凑一起大概能拍多少?”
赵铭哼了一声:“别做梦了!根本不可能的事。全世界也没人能把这四只杯凑全。”
侯野棠:“万一呢?我说是万一啊,咱就假设万一凑全了,估摸能拍多少?”
赵铭对着说梦话一样的侯野棠一脸不懈:“就算假设四只凑全了,那已经不是几十亿的问题,而是无价国宝!多少钱都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