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一个痛苦的抉择,去,还是不去。
如果去,我们很可能死于不长眼的子弹。
如果不去,我们就可能失去救出两位校花和同胞的绝佳时机。
最终,责任战胜了胆怯。
我快速更换M4卡宾枪弹匣,同时嘱咐杨采薇也将两支P220手枪全都填满弹药,一起牵着身后的曰本女人,往他们的大本营里摸去。
枪声依旧急促,我似乎听到了阿卡47的声音,它不同于M4那么现代化,阿卡47在射击时会发出哒哒哒的巨大噪音,后坐力很强,精准度不高。
这种诞生于二战末期的突击步枪,时隔六十多年,现在仍然是世界上装备人数最多的武器,尤其是越贫穷的地方,用的越多。
黑森社的大本营里,应该还有两支M4卡宾枪,和数量不详的手枪,这些枪的声音与AK47完全不同。密集的枪声,让人难以想象,那里到底发生着怎样一场混乱的枪战。
可以肯定的是,我从枪声的射击间隔隐约能够听出来,使用AK47的那个枪手,射击技术要远远比黑森鬼子强的多。他将三发点射和长点射(6发以上),运用的淋漓尽致。
这让我不禁猜疑,莫非土著人手里也有枪,他们对黑森大本营发起最后的攻击了。
但是这个猜疑又让人匪夷所思,AK47枪手的技术太过于精湛,更像是专业特种兵出身,绝不可能是从未接触过枪械的野人。
除非有一种可能,土著人并非真正的土著人,而是名副其实的海盗,阿卡47正是海盗的至爱。
而海盗猖獗的地方,甚至能招揽来高水平的国际雇佣兵,或者各国特种部队的退役军人,当然,也不排除战争罪犯的存在。
越是如此,我心里更加迫切的想要救出那些被关押的人们。
鬼子抓他们也许只是为了当苦力,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倘若沦落在海盗手里,那些男人将被抛下海里喂鲨鱼,那些女人将成为泄欲的工具,直到累死。
我一边跑,一边看着身旁的杨采薇,喝令她到我身后十米开外,不要站在一起跑。因为子弹从正面飞过来的几率更大,她肯定不懂得利用周围树木,变位跑向躲避子弹。
杨采薇被我凶巴巴的样子唬住了,只好放慢速度,手里牵着藤蔓,拉着曰本女人,跟在我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
我不敢一直跑,每跑一百米,就得停下来辨别枪声,再用望远镜观察发出枪声的那个方向。
视线穿过被球状闪电烧毁的丛林,我已经可以看到黑森鬼子扎起来的营寨,就跟中世纪欧洲斯堪的纳维亚人的村镇差不多。他们用了紧密相连的木栅,圈出一大片空地,空地中央是三座木屋。
木栅墙完好无损,院子门口却躺着两具尸体,栅门大开,地上全都是血。
我又将视线转向周围,看到一座人工开凿的山洞,那里一定就是铁矿石的开采地点。
洞口用厚厚的木门堵着,远远看过去,那扇木门好像在动,应该是里面的奴隶,听到枪战后想要奋力逃跑。
还是没有发现枪手,地上似乎也找不到更多的尸体。
我继续将视线往山上转移,终于看到两个穿白衬衣的黄种人,他俩躲在树后,一人一把手枪,怎么都不敢出来。
肯定是黑森社的人,这些保镖们,平时都喜欢西装衬衣领带,外加一副墨镜。
我估算了一下距离,至少三百米。
从未用过枪的我,虽然脑海意识里精通几乎所有枪械的使用技巧,但也不敢轻易开枪。
那样会暴露我的位置,招来黑森鬼子的反扑。而且,如此远的距离,我没有一点把握同时击毙两个黑森鬼子。
现在是坐收渔利的时候!
杨采薇一手持枪,一手捏着花野晶子的脖子,两个女人趴在我身后十多米的草丛里。
她冲我吹口哨,看来比我还着急:“怎么样,枪声越来越稀疏了,他们的火拼是不是结束了。”
我回头小声说道:“只看到了鬼子,对方是什么人还不清楚。”
话音刚落,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在整座山谷里余音缭绕,传播了三秒多种,才渐渐消失。
我急忙举起望远镜,寻找可能出现的目标。
周围没有烟雾,可见不是手雷或者火炮,那么大的枪声,难道是重型狙击步?
想到这里,我后背上都是冷汗,倘若真是狙击步枪,我所在的位置根本就不安全,更不用说跑出去救人了。
先前躲在树后的两个黑森鬼子,已经不见了。树干上留下一个空洞,上面有血迹,可见子弹是穿过树干将鬼子射死的。
可惜我看不到地上的尸体,想必已经被步枪弹撕成了一地碎肉。
狙击手的身份,让我更加忌惮,如果他真的是海盗,大家都将死的很惨。就在昨晚,我刚砍死一个大个子,当时就觉得那人不像是荒岛野人,因为野人都有很明显的部落气息,而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