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林笑了笑,道:“谢谢你和爷爷的厚爱,实在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们,只能让您们失望了。”
能在孙氏集团谋得一份工作,这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而又无法实现的梦想,而周成林却断然拒绝,这让孙正勋和孙雪都颇为不解,因此,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追问周成林道:“为什么?”
“因为我是共产党员,是党的干部,是人民的公仆,我的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我还有比赚取利润更高的追求。”
孙正勋用赞许的眼光看了看周成林,微微颔首道:“成林,我没看错你,看起来我们的选择没有错,也让我对这次合作有了更多的信心。”
孙雪也真诚地说道:“成林哥,我也没看错你,无论是做官还是做人,你都是好样的,都是值得信赖的。”
……
宴席结束后,众人簇拥着孙正勋和周成林走出酒店。
孙正勋因为要忙着赶去澳门会见澳门李氏集团老总李国凡,故此,走出酒店后就与周成林做了辞别,道:“成林,我还有点事要先离开一下。”
周成林善解人意地应道:“爷爷您忙。”
孙正勋抓住周成林的手,再次由衷地说:“成林,能和你合作,我感到很高兴。”
周成林不无调侃地说:“不过,和我们做生意,不一定能赚到多少钱。”
“做生意不也不一定要赚钱,就像你说的,只要能为国家出点力就行,希望这次合作,能给你们河阳带来不可限量的效益。”孙正勋豪气凌云。
周成林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爷爷真有气量。”
“你就别为老朽脸上添光了,老朽已经日落西山,不过是想发挥余热,为国家做点事罢了,怎能和你们年轻人相比,你们年轻人才是祖国的未来和主宰,国家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孙正勋不无愧疚而又壮志凌云地说。
“谢谢爷爷对我的厚爱,也请爷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希望,努力做好工作,同时也请爷爷放心,只要爷爷到我们河阳投资,我们一定竭力支持爷爷,净化投资环境,提供最优异的投资软环境,绝对不会让爷爷失望的。”
孙正勋爽朗一笑:“成林啊,有你这句话,老朽就放心了,好,具体的情况,等我去你们河阳后再谈,我还要去澳门会见澳门李氏集团的李总,我先行离开一步,就让小雪代我送你一程吧。”
“爷爷您忙。”
孙雪在一旁插嘴道:“爷爷放心,我一定帮你把成林哥平平安安地送到机场。”
孙正勋扫了眼周成林,又看了眼孙雪,脸上浮现欣慰的愉悦之笑容,与周成林握手道别,相约河阳再见。
孙正勋走后,孙雪帮周成林打开车门,风情万种地冲周成林款款一笑,道:“成林哥,我们也上车吧。”
周成林点点头,坐在了副驾驶上。
见周成林上了孙雪的车,其他人都识趣地上了另一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酒店停车坪,向飞机场赶去。
孙雪手握方向盘,慢慢地驾着车,努力想让自己的心里平静下来,但是却像潮水一样,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说实话,从第一次见到周成林时起,她就对这个浓眉大眼的大陆官员有了好感。
本来,在她的潜意识中,大陆的官员都是老态龙钟的糟老头子,都是些中饱私囊,只知道侵吞国家资产,为自己谋私利,生活腐化的官油子,决然没想到大陆也会有像周成林这样年轻,一身正气,而且一心一意为老百姓谋利益的县长。
因此,她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周成林,但不由自主地对周成林产生了由衷的敬意和好感,随着与周成林接触时间的增多,她的这种好感演变成喜欢,演变成爱,她是那种敢爱敢恨的女孩,故此,她才会有那次试探,含蓄而大胆地向周成林表达了自己的情感,倾诉自己的衷肠。
但是,那次试探之后,她失望了,她发现她和周成林之间横亘着一座大山,这座大山就是范晓萱,范晓萱先入为主,已经占据了周成林整个心间,周成林心为此而封闭,只对范晓萱一个人开放,除了范晓萱,已经容不下任何人。
和孙雪一样,周成林的心中也和波涛汹涌的海面一样无法平静。
所爱的人相继逝去,失败的婚姻,最珍爱的女孩为自己献出生命,一度让周成林对神圣的爱情失去了信心,但是范晓萱和孙雪的出现似乎又逗弄起他埋在心底最深处的情感之弦。
范晓萱和孙雪两人,一个是重重地弹奏,一个是轻轻地撩拨,让周成林欲罢不能;一个笑得妩媚隽永,一个笑得清丽灿烂,让周成林有些心驰神往,然而,周成林毕竟是爱过痛过浪漫过的过来人,他对无欲无求如缓缓细水般爱情的期待,远远胜过对轰轰烈烈激情澎湃般爱情的向往,面对范晓萱和孙雪,他注定要做出选择,而且,他还不能伤害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时候,孙雪不经意间转脸望了周成林一眼,轻启朱唇,不无伤感地说:“成林哥,这次分别,不知道我们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
周成林道:“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只是空间,没有时间,你随时可以来我们河阳,河阳永远欢迎你,再说,我也会经常来香港看你和爷爷。”
“成林哥,我真的非常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日子里,你让我懂得了很多!”
“你就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我不过是做了一些当哥的该做的事情罢了!”周成林意味深长地说。
“成林哥,我该恋爱了,但是,我却一直找不到该爱的人,好容易遇到一个,他却名花有主,你说,我该怎么办?”孙雪直勾勾地看着周成林,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周成林措不及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