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去?我不去!我不认得你!”后知后觉的惧意袭上心头,皇城脚下不会有山贼,这人不知是什么来头,怕是父亲的仇家?
她想据理力争,不想那人理都不理,瞥了她一眼就拂袖而去,众人闪出一道口子,透过缝隙俞雀瞧见了倒下的侍卫,那是府里跟车的家丁!
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是那死了吗!俞雀骇的头皮发麻,坐在地上不动弹。
有人来拽她,她趴在雁来身上,硬抱着不撒手,若是把雁来丢在这里,肯定没命在了。
眼下还未入秋,天干物燥的,拽她的侍卫被磨得没了耐性,一个手刀子下去,主仆俩都卧在了地上。
再睁开眼,俞雀是被马车颠醒的,那侍卫不比府里的车夫,赶起路来不管不顾的。
这是要去哪?这些人什么来头?后脑和背上不断传来剧痛,俞雀鸦羽般的眼睫上沾了不少泪珠子,自己从小到大油皮都没破过,哪受过这种委屈。
好在雁来也在马车里,她轻手轻脚的翻看着雁来的伤口,血已止住了,想来没什么大碍。
还得想法子跑出去才好,透过帘子的缝隙,俞雀只看到赶车的护卫,其余一行人都在车前,那车后是没人了?她悄声打开了车窗,不想刚打开映目而入一骏马,
马上那人……,一个眼神过来,俞雀惊慌的闭上了车窗。
“坐着马车出城?这是要去哪儿?”眼下他倒是不冷着脸了,眼底沾染了笑意,神色飞扬间衬的他面色越发昳丽。
俞雀站在堂前不答话,低头捏着皱巴巴的衣裳,出城的时候还妥帖的,这会子衣服都没法要了。
“你不说我就让人把你那个丫鬟扔出府去。”见她不语,叶荆迅速敛了嘴角那些许笑意,目光寒彻的盯着她。
“我说、我说,是去抚州。”俞雀怕的厉害,说话间带了几分哭腔,雁来好容易才有了人医治,被赶出去怕是没命了。
“抚州?呵呵,你父亲真是个老狐狸,以为把你送的远远的就能避祸呢。”
“不许你说我爹爹!”老狐狸?眼前被泪水染的模糊一片,俞雀听得心里直难受,这辈子都没见过比这人再讨人厌的人了。
自己从小没娘,可爹爹对自己实在是不错的,往日里连二娘的女儿都比不过自己的,他对自己这么好,怎能让外人如此侮辱。
她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只见那人皮笑肉不笑的刮着杯子里的茶叶。
“是叫俞雀(que)?”岔开了话题,叶荆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她,太小了,站起来最多到他胸前。
“俞雀(qiao)。”
“雀(qiao)?这名字倒是稀奇,多大了?”
“十三。”俞雀抽噎了一下,说好了回趟抚州住一阵子,怎的招惹了这个煞神,她在心中默默的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十八代。
“十三?”叶荆轻声呢喃着,复又话锋一转,“我已经让人告知你父亲了,往后几年你就住在我府上,过几日会有人来教你规矩的。”
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在说今日天气不错。
“不!我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相较于他的平静,俞雀像是炸了毛的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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