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听了,颇为欣喜,忙道。
“将军有所不知,在下自来,一示修好之诚,二是瞻仰将军尊颜。不瞒将军说,在下乃听着将军之英雄故事长大,自幼仰慕将军,岂可错过瞻仰将军尊颜之良机?”
陆逊说到仰慕关羽时,一副孩子气的激情。
关羽听了,抚髯大笑道。
“好好好!收下礼物,与我摆酒,为陆将军洗尘!”
陆逊听了,连忙拜辞。
“多谢将军赏脸!在下岂敢烦劳将军?这就告辞!这就告辞!”
陆逊边告辞,边弓身往后退。其形甚为谦卑。
关羽见了,顺水推舟道。
“也罢,陆将军既居陆口,来日方长。送客!”
陆逊退到帐门口,才转身去了。
其随从也相随出了帐。
王甫立即相送出帐,将陆逊一行一直送到寨门外。看着陆逊一行远去,王甫疑惑地想。
“不对。今日此子亲来,必是惑我,以图荆州!我当提醒君侯才是。”
王甫送走陆逊一行后,关羽在帐中仍忍不住抚髯大笑。
“孙仲谋竟用孺子为将,东吴何足虑哉?”
王甫这时进了帐,忧心忡忡地开了口。
“君侯,陆逊谦卑,随从却倨傲静观,显然在探我虚实,惑我心智,我恐有诈呀!”
此前,关羽一直盯着陆逊,未曾关注陆逊随从,听了王甫之言,仍捋髯而笑道。
“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何能使诈?”
关羽仍笑着,全然不以为意。
王甫听了,却忧色不减,又道。
“君侯,陆口之重,孙权不会不知。此前守将,始周瑜,继鲁肃,后吕蒙,皆为都督亲自镇守。今孙权必欲得荆州,反令一小儿守之,恐有慢我军心之意呀!”
马良听了,也赞同王甫之意,忙说。
“是啊。君侯,东吴并非无人,为何独用陆逊?其诈之意甚明呀!”
关羽听了二人之言,也思索起来。
见关羽思索,王甫又开了口。
“将军,适才我观彼等,陆逊谦卑惶恐,而随从却泰然自若,我疑那小儿在演戏惑我呀!孙权遣小儿惑我,小儿又演戏惑我,不可谓无诈呀!”
马良听了,也立即说。
“是啊。俗云:巴地草根多,矮子鬼心多。我观此小儿,定非常人啦!”
关羽听了,打断了马良的话。
“彼进帐以来,便不敢仰视,言语哆嗦,举止战栗,有何能为?即惑有诈,一黄口小儿,其奈我何?”
王甫见关羽仍轻视陆逊,有些急了,忙道。
“君侯,孙权取荆州心切,我恐其意在荆州啊!黄口小儿,仅孙权手中布偶也!”
关羽听了,仍不以为意,说道。
“休说一乳臭小儿,即或孙权,安敢觊觎我荆州?好了,不必草木皆兵!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