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怡?这名字好啊。”南平君口中沉吟,随即眼神一亮,竖起大栂指,“不愧是夫人,取的名字都这么有意境。”
虽然,他也不知这名字好在哪,但,总之好就是了。
“让我来抱抱我的子怡。”南平君手掌伸出,虽是在说女儿,但实则却抱向了大人。
“你走开。”泓仪又岂会不知他什么心思,直接错开身,不给他半点面子。“我…”南平君看着夫人的背影,“好,我走开。”
迈步走向里面的厨房,想去帮二哥和兄嫂,哪知房门还没有进入,又再次传来了二哥的声音:“给我滚,哪凉快哪待着去。”
南平君神情僵硬,脚步停在原地,这下可好了,进也不是、离开更不是。
“唉!”孤身一人靠着房门上,唉声叹气。
太尉府。
朝会结束后,穆瑰夏回到了府邸中,甚至就连一旁太尉夫人的话语都未回应。
回到了房间内。
“你父亲怎么了?”一中年女子开口,眸子看向后面的穆清羽,也是她的儿子。
“阿母,父亲没事,您先去准备膳食吧。”穆清羽道。
“这…”老妇眼眸看了看房间,片刻后方才说道:“多与你父亲沟通,他在朝堂多年,有些事可能比你敏感。”
虽然不知晓因为什么,但夫君可是太尉,而能让夫君都愁眉不展的,也只有朝堂之事。
“我明白。”
穆清羽点头,随后进入了房间,就看见父亲的背影,此时看着前方的一副画像。
是他穆氏先祖的画像。
“父亲愁眉不展,是因为今日封爵一事?”穆清羽迈步走来。
站在父亲的身侧,看着上方的画像。
穆瑰夏不语,只是看着先祖的画像,半晌过后,方才道:“清羽,你以为何为臣之道。”
“臣之道?”穆清羽皱眉,思量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孩儿不解。”
“臣之道,分两面,共九类。”
穆瑰夏语气停顿了片刻,说道:“从国家层面去看,可分四类臣,分别为态臣、篡臣、功臣和圣臣。而从君主层面去看,则分五类,可为顺臣、忠臣、谄臣、篡臣和国贼;两面共九类臣,每臣皆不同,结果尽不相同。”
穆清羽眸光微凝,似明白了父亲之意,可随即他又道:“以大王之心性,不像是猜疑之辈,父亲会不会多虑了?”
“清羽,你还是没能明白我的意思。”
穆瑰夏看着画像,“自古以来,凡功高盖主、权力极盛之辈,到最后,无一可安度晚年,俱是下场凄惨之结局。”
“我本是太尉,执掌全国军务,这样的位置本就极易受君主猜忌,而今又有爵位加身,对于世人而言,可谓风华无双…”
穆瑰夏沉吟:“可清羽你首先要明白一点,大王是王,身边能人太多,可同样,必然也有不少心怀叵测之辈,若有人在大王耳边诋毁两句,引起大王的猜忌,那么这一日,离我穆氏一族…不远亦。”
“这…”穆清羽迟疑,听到父亲的话语,无法回应,因为父亲说得没错。
自古以来,凡功局盖主者,皆是凄惨的结局。
“或许大王不是猜忌之辈,但我们身为臣子,即使不能让大王放心,也要想尽办法让大王安心,唯有如此,才能走得更远。”穆瑰夏道。
话落,他一挥手,开口:“清羽,去将那件物品取来,我要现在就去面见大王。”
穆清羽眸光微凝:“父亲,那可是…”
他自然知晓父亲指的是什么,可…那是他穆氏一族的族之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