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我的床,那我睡哪?”等广恩美进来,苏柔遥对苏父挤出一抹笑,叫他去休息关上门之后,站在门边看着好似在自己家的广恩美问。
广恩美大咧咧地躺下,指了指床铺的另一边,“你睡边上。”
苏柔遥呼吸一窒,重重看一眼广恩美,拿了被子到外面的小客厅沙发上睡。刚躺下,广恩美开门走了出来,“遥妹妹,是你自己要睡沙发的,你可别说我欺负你。”
“不会。”苏柔遥抖开被子,裹好自己,闭起眼冷冷地说。
广恩美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卧室。
半夜的时候,苏柔遥觉得身上好冷,忽然就被冻醒了,迷糊间睁开眼却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她身边,她吓得一愣,仔细一看才看清是苏父,“爸爸,您怎么还不睡?”
苏父摇摇头,掖了掖苏柔遥身上往下掉的被子,“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苏柔遥立刻摇头,“没有,爸,广……姐姐,她以前在养父母家一定过得不快乐才会想要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我不会介意的。”
苏父沉默,半天才叹息着说:“你早点和启辉结婚吧,结了婚离开这个家,就好了。”
苏柔遥心中一跳,其他的话一概说不出,只慢慢地吐出一个字,“好。”可是,启辉哥正在追陶麦,而她也答应给他一年时间,叫她怎么快一点嫁给他?
“爸,您去休息吧,身体要紧。”
苏父哎了一声起身进房去了。
苏柔遥躺在生硬的沙发上,闭着眼睛想如果还有一间卧室就好了,这样广恩美就不至于把她挤的没地方睡。
从此,广恩美和苏柔遥住到了一个屋檐下,苏柔遥每天早早起来准备早餐,广恩美踩着点出来,对她的早餐挑三拣四,苏柔遥一概只当没看见没听见,继续每天早出晚归,而广恩美也是每天早出晚归,不同的是,苏柔遥是在追求自己的梦想,而广恩美整天是守在医院以期待能看见方倾墨一眼。
方倾墨后背的伤终于恢复的差不多了,当然无法跟原来光滑平坦的肌肤相比,陶麦见了,惋惜不已,不禁对他说:“方倾墨,不如你植皮吧,把这难看的疤痕去掉。”
方倾墨给了她一个无聊的眼神,充分告诉她她的提议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陶麦不死心,再接再厉地说:“这样有损你的完美,我觉得还是做个植皮手术比较好。”
“你没听说过残缺美吗?维纳斯不正是如此吗?”方倾墨反驳,陶麦顿时无语。
两人正就这个话题争执不下,病房门忽地开了,苏柔遥轻移莲步走了进来,陶麦凝眸一看,乖乖,这一次,林启辉又和她一起出现了,这两人搞得什么鬼?
“方先生,你的伤好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去滑雪?”苏柔遥走进来,视线掠过陶麦,眉间带着盈盈笑意问向方倾墨。
方倾墨眉目一挑,上下活动了一下筋骨,站起来说:“选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陶麦皱眉,犹豫着,“医生叫你……。”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方倾墨挥手阻止了,他脸上带着迫不及待的期待,“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没想到方倾墨这么急着去滑雪,一刻也不想再等,陶麦无奈,只得同意。
四个人走出病房,林启辉提议,“不如方少坐我的车,也省些力气。”
方倾墨很不屑地瞟他一眼,拉着陶麦就走,“你坐我的车,我自己开。”
陶麦眼角余光看见林启辉
微僵的神色,而后坐上了方倾墨的车,方倾墨依旧是那辆嚣张的红色莲花,听说他今天出院,甘霖姐早叫人把车送来给他了。
一路上,方倾墨有意和林启辉较量,一辆跑车,一辆越野车,疾驶在路上,在平坦的公路上时,只觉快的不可思议,可依旧感觉四平八稳,当靠近山南时,便越觉颠簸,陶麦看向方倾墨,“慢点,危险。”
可方倾墨恍若未闻,依旧把车开的飞快,而林启辉把他的路虎直开到一百八的速度,离奇的与方倾墨不离左右,两人暗暗较劲。
陶麦满脸黑线,外面已经是一望无垠的雪山,像他们这样不要命的开下去,说不定一个滑坡小命都没了。
“方倾墨,我晕车,你慢点,否则,我吐在你车里。”陶麦大喊。
方倾墨竟果真减了速,转头看着陶麦,“你晕车怎么不早说?”见她一脸苍白,顿时有些自责。
林启辉见方倾墨减速,自己也慢了下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柔遥早已脸色苍白,见终于慢了下来,心口不禁大大地呼出一口气,再看林启辉,他神色竟一点没变。
两辆车很快到了山南滑雪场,由于他们的车招摇,一进来便引来不少目光,有经理模样的人早朝着停车场奔了过来。
一见方倾墨便恭敬的道:“方先生您来了,今年来的比往年晚了些。”
方倾墨扶着陶麦下车,朝经理点了点头,“还是老样子,一共四个人。”
经理看到林启辉和苏柔遥一起下了车,瞧着他们四个男的俊女的靓,方先生又是这么个身份,想必同来的人也不简单,经理当即笑呵呵的点头,“好。”
林启辉看方倾墨熟门熟路,这才知道原来他往年都来这里,是这里的老主顾。
经理亲自引着他们走向滑雪场自备的酒店,一边走一边说他们的房间都给他们预留了,陶麦觑一眼方倾墨,原来这家伙一声不响把什么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