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他先认出宁朦的,就是那个认出的眼神让宁朦在电光火石之间想起来,自己和他曾经见过一面。
他是陶可林的那个叔叔。
也就这么半分钟的时间,对面男人的眼神已经转变了多次,最后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怎么看都有些不善。
随后他笑了笑,朝宁朦伸出手,毫无感情地说:“宁小姐,幸会。”
“你好。”宁朦毫无波澜地伸手与他相握,对方对上她的眼,很快又松开手,似笑非笑地说:“宋清,你选女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他说的一点都不客气,宁朦有些尴尬,宋清也皱了眉,不悦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也真不知道你这性格为什么还有那么多女人要跟着你,我是连一天都忍受不了。”
他笑了一下,抬手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哼了一声说:“她们当然忍受不了我的性格,但是我的钱和身体更吸引她们啊。”
宋清看了一眼他身后,不愿再和他多说,开口驱赶道:“行了,你赶紧走吧,你带来的花都已经开始招蜂引蝶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喝掉杯中的最后一点酒,随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说:“那就让别的蜜蜂采吧,反正我也打算自己回家。”
宁朦顺着宋清刚才的那个目光看过去,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穿着红色抹胸短裙,一眼望过去就只看得到大胸长腿。她身边是一个目光灼灼的男人,她端着酒杯站着,目光却是投在他们面前的男人身上。
看来并不是女人招蜂引蝶,而是襄王无梦。
而且这女人并非上一次她和陶可林见到他时携着的女伴。
“你别在意,他就这样,自大惯了。”宋清对宁朦解释。这话倒是很熟悉,宁朦收回视线,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对面那人又是哼了一声,但也没再呛声。
男人继续站在他们身边,和宋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完全无视宁朦。宁朦乐得自在,缩在后面继续吃她那盘东西。
等她酒足饭饱之后也到十点多了,那两人还在说话,她在一旁待着,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手机。
她也很清楚手机没有响过。
宋清和男人聊着最近的几只股票,余光却忽然瞥见站在角落百无聊赖的女人。她站得笔直,裙子下的脚尖却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曳地窗帘,他的嘴角弯了弯。
对面的男人留意到这抹笑意,神色不易察觉地阴沉了下来。
宋清收回视线,冲他点点头示意,“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他说完后不待他回答便叫来侍者去拿他们的外套。
看起来是有些匆忙,对面的男人当即就笑了,调侃道:“有什么事?难道不是是急着回去。。。。。。”他用嘴型说了啪啪啪三个字。
宋清挑眉,“三句不离交。配之事,汝真脏。”
男人哈哈大笑,并未反驳。
宋清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外套,回头叫女人的时候,他清晰地看到女人因为能走了而瞬间一亮的眼睛。
她从宋清手里接过自己的外套,而后随着他向男人道别,男人似笑非笑地朝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意有所指道:“小心玩劈叉了。”
宋清以为他是开黄腔,并未搭理,揽着女人就走了。
当时宁朦也不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再次和他碰面时,被他指责脚踏两条船,才明白他这一日所说的劈叉是什么意思。
宋清喝了点酒,所以宁朦坚持由她开车,他没说什么,乖乖缴了车钥匙坐进了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