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强烈的光线下,叶暖眯起一只眼睛盯着她,嘴巴被宽宽的胶带封着根本开不了口,也就只是沉默着给了恪玉茗一个愤恨的眼神。
恪玉茗见叶暖没什么反应,蹙起了眉,走到叶暖面前,逗弄的摸了摸叶暖滑嫩的小脸,语气里充满了邪魅。
“怎么,不想理我?我可是毫不容易才把你请来的,你一句话不说,岂不是让我有点力气白费的感觉?”
叶暖抬眸瞪着她,那只像蛇一样又凉又滑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去,她死死皱起了眉头,但是却没有躲,她害怕自己现在的一个小举动会把恪玉茗给惹毛。
她现在是自己一个人,而且肚子里还有一个累赘,万一搞不好,孩子没了,自己也保不了。
这次还不知道褚封弈究竟如何,若是那个男人不再了,他留下的唯一纪念,最珍贵的礼物,估计就是叶暖肚子里仅仅两个多月的孩子了。
“你倒是和我说说话啊,我可好久没和你谈谈了。”
恪玉茗的手指移到了叶暖嘴巴的黑色胶带上,那东西非常的粘的非常的紧,对方却冷笑了一下,直接把那胶带给撕了下来。
疼的叶暖一声呻、吟,那东西简直要把她脸上的一层皮给撕下来,疼的叶暖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样很疼吧?有没有觉得我之前对你太温柔了?”
叶暖咬牙忍了忍那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疼痛,把自己的怒意吞下去,很是平和的扫了一眼恪玉茗握在右手的小皮鞭,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打在身上一定特别的疼。
“是你太自作多情,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温柔。”
恪玉茗挑眉,对这样的回答很是不悦,“叶暖,你说你到底哪里好,为什么褚封弈就是那么喜欢你,我自问对你很是了解,之前的朝夕相处,只觉得你是个软弱无能的人,除了脸还不错,哪里都不行。”
叶暖呵呵的笑,就像听了一个很逗的笑话,抬眸对上内心焦躁的恪玉茗的眼睛。
“你说的不错,你我认识的时候我确实是那样一个人,有点小聪明,可是性子软弱,没有主见,总是你一句话我就动摇了,所以那个时候都是你在做主,我的主意对你来说不过是参考。”
恪玉茗哼了声,将手里的准备好打人出气的小鞭子直接给扔了,屋里没有其他椅子,她就双手环胸坐在了旁边的床上。
“没错,你听我的,因为我的话比你有分量。”
叶暖对这样的女人很是不屑,完全看不上眼,甚至后悔自己那个时候和她关系那么好。“不是你的话有分量,而是我不想和你争。”
恪玉茗愤愤的瞪了叶暖一眼,调笑道:“既然你不想和我争,那你就把褚封弈让我给我啊,我都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爱那个男人。”
叶暖想笑可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又使她实在笑不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不爱褚封弈,而且即使我愿意把他让给你,你能赢得他的心吗?”
恪玉茗一窒,脸都因为气愤而变红了,瞪着面上带笑的叶暖,起身踢狠狠在叶暖腿上踢了一脚。
“我赢不了他的心又怎样,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他,什么情比金坚,都是骗人的,我只要那个男人和他的财产,他爱不爱我没关系。”
恪玉茗盯着地面在光线昏暗的地面上仔细寻找被自己丢掉的鞭子,眼前一亮就躬身把东西捡了起来,在叶暖面前挑、逗似的挥了挥。
刚刚那一脚对方没有留情面,叶暖疼的一声闷哼还是忍了下来,只可惜皱紧的眉头没有再次松开,她看向了还要动手的恪玉茗。
不疾不徐的问道:“你想怎么样?难道要打我?”
恪玉茗胸口剧烈起伏着呼了几口气,定定的盯着叶暖看了好久,拿着鞭子的手握紧,最后还是没下手,而是不甘的把东西仍在了地上。
“打死你又怎样,褚封弈只会更加恨我,但是如果我拿你做人质,威胁褚封弈和我结婚……”
恪玉茗的神色多了几分斜狞与神往,似乎是在幻想自己与褚封弈亲密的时的场景。
叶暖急了,原来这个女人把她绑过来却又不动手的意思是这个,真是太无耻了。
“恪玉茗,你到底要不要脸?你这样逼迫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会让人很难受你知道吗?”
“难受又如何?我就是要和褚封弈在一起,就是把你赶出去。”
恪玉茗对着叶暖吼了两句,就不想再废口舌,看了一眼刚刚才走进来的袁丽丽,对她说道:“走吧,看到这个女人就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