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没干过什么杀人的事,公子你让我们招什么?”那四个下人一齐叫屈,“这几日我们根本没出过府,合府上下可作证的人多了,公子招人来问便是。”
季唯凑到孟沛阳耳边问了一句,听孟沛阳说还没和那四人说出死的是什么人,便冷冷道:“叶霜的死尸弃尸的地方有你们的靴子印迹,你们穷凶极恶,连一个芳龄姑娘都不放过,以为不承认衙门便拿你们无可奈何吗?”
“叶霜姑娘不是公子带走了吗?怎么死了也赖我们头上来了?”那四人不等季唯话音落下,大声喊屈。
季唯定定看着,那四人在他说话时,面上神色连微微迟滞都没有便接口喊起冤屈来,显然不是作假。
他们不知死的是盛鸣。
“你问过你娘了吗?”季唯问孟沛阳,那几个下人的口供孟滔这些日子一直被韩夫人拘在她的上房里,故季唯有此一问。
“我怕她包庇,没问。”孟沛阳至此也知自己虑事不周到,羞惭不已。
“把你娘跟前服侍的下人一齐叫来,分开问话。”
孟沛阳喊来韩夫人上房里外服侍的人,那些人说起这几日的事,虽微有出入,却没大差别,分别都证实了,孟滔这些日子没出过韩夫人的上房,也没传见过孟忠等人。
判断失误,孟沛阳仍喜不自胜,老爹没杀人,怎么说都是好事。
姜糼容则倍感失望,她虽然忧心着孟沛阳和孟云菲有个杀人犯爹爹抬不起头来,却更盼着孟滔杀了人被处死,粉妆就无处寻仇,孟沛阳就不会遭池鱼之殃。
杀盛鸣的不是孟滔会是谁呢?
姜糼容担心孟云菲,也不急着回李府了,留在孟府陪孟云菲,季唯和孟沛阳出去查探。
孟沛阳和季唯晚上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没来孟云菲房中说话,姜糼容累了,也没等,在孟云菲房中窗下软榻歇下了。
“糼容,你在府里常常见到子扬公子,他这些时还好吧?”孟云菲在床上辗转许久后悄声问。
李逸好的很,跟皇帝日日风流快活着。姜糼容叹气,想劝孟云菲别把心放到李逸身上,不和如何劝,干脆不说了,心中暗暗担忧,李逸回京后,若是想娶妻掩人耳目,孟云菲温良纯善,他兴许会求娶孟云菲。
李逸的庶出身份配不上孟云菲,可他前程甚好,韩夫人那人又有些左性,不是很在意身份,说不定这亲事会成呢。
姜糼容希望皇帝能醋妒不准李逸娶妻,免得误了孟云菲终身。
又希望皇帝与李逸是男男情事,对李逸娶女子不在意,如此,李逸对李昂的肮脏心思就不会败露。
她不知皇帝是男人壳子女人芯呢!
姜糼容心思一转又想到李昂的亲事,想不出有哪个女子性情好模样好,能得李昂喜欢又入得了她姨妈的眼,越想越闷,这一晚又是整夜的睡不着觉。
翌日起床后姜糼容有些头晕眼花脚步虚浮,好在不是伴驾着,用了点儿早膳后接着倒软榻上睡觉。
季唯和孟沛阳近午时来了,听孟云菲说姜糼容还在睡觉,季唯吓得脸霎地煞白,顾不得这是在孟云菲闺房中,冲进房搂住姜糼容,伸了手去撸自己那物,又打算直直捅了进去救人。
姜糼容醒过来了,吓得急忙推他。
“别胡来,也不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季唯还只管白着脸撸自己那个,要使立起来可以行事。
“季唯,糼容,快出来。”孟沛阳在外面喊叫,姜糼容方得以推开季唯。
“我没事,就是偷懒多睡片刻,你看我精神多好。”姜糼容使劲捏自己脸颊,捏出两瓣桃红,又瞪眼活泼泼看季唯,半天方使他消了念头。
出得房,姜糼容见孟沛阳脸色很难看,问道:“凶手还没查出来?”
“查出来了,今日上午顺天府已判决。”季唯道,面色也有些沉重。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姜糼容惊叹,问道:“谁杀盛鸣的?”
季唯斜睨了孟沛阳一眼不说话,孟沛阳有气无力道:“动手行事杀盛鸣的是盛鸣京城中那个朋友,究因其,真正的凶手却是叶霜。”
盛鸣家财丰厚,交往的朋友也是钱财丰足的,那日那餐饭钱他的朋友完全付得起银子,他又是远来京城投靠的,本就应是那个朋友付钱,那个朋友却不付,还助着孟滔威逼盛鸣交出叶霜,盛鸣被逼交出叶霜后,心如刀割,事后和那个朋友大吵了一顿,扬言东山再起后定不会放过如此无信无义的人。
那朋友也怒了,大骂盛鸣惑于女色一辈子做乌龟的,说的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