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顾念彬说:“到时侯,我陪你一起放,好吗?”
“嗯,”杜小仙靠在他怀里,抬头望着墨蓝色的天空,很高兴的说:“我一直是一个人过年,今年终于有人陪我过年了。”
顾念彬心里微酸,将小姑娘紧了紧,声音低低的说:“以后不会再一个人了,我会陪着你。”
杜小仙满心欢喜,睁着发亮的眸子凝睇他,每次顾念彬这样承诺,她总是高兴得不得了,可是心里却并没有奢望真的会这样,以后是什么时侯,她从来没有认真想过。
可是过年却并不遥远,秋已过了一半,冬很快就到,等到G市白雪皑皑的时侯,年就来了。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吃年夜饭,还可以在外面去放烟花,在那个合家欢乐的日子,她不但不再是一个人,还可以和喜欢的男人共同渡过,这样美好的事情,杜小仙想起来就心花怒放。眼睛一直发亮,嘴角一直扬着,顾念彬低头看她,小姑娘眼里的光彩简直让他着迷。
夜风起,凉浸浸的从他们身上刮过。杜小仙鼻子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吗?”顾念彬停下脚步,摸了摸小姑娘的手,是有些凉,他干脆用风衣把小姑娘裹在怀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杜小仙的手环在他腰上,忍不住咯吱了他一下,顾念彬哈哈笑了两声躲闪,杜小仙还是小孩子心性,见他笑了,干脆两只手一齐上,在他身上一顿乱挠,顾念彬怕痒,只好逃开,杜小仙张牙舞爪的在后头追,两个人在人行街道上嬉戏追闹,如果有认得顾念彬的人经过,估计会惊掉下巴,成熟稳重的冷面顾总裁居然这么跳脱,这画面也太惊悚吧!
顾念彬跑得快,杜小仙跑得也不慢,顾念彬摆脱不了她,又怕小姑娘刚吃完饭跑得太急对肠胃不好,只好停下来,杜小仙一头扎进他怀里,上下其手一顿乱挠,她一时太兴起,竟忘了这是在大街上,放肆的大笑,脆生生的笑声在风中传出去很远,引得街对面的人也频频侧目。
顾念彬把她两只调皮的小手抓住扭到身后,危胁她:“别闹了,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杜小仙一点也不受他威胁,嘟着小嘴说:“你要怎么不客气?”
顾念彬看着花瓣一样粉嫩的唇嘟在面前,不客气的张嘴就咬。杜小仙呆了一下,睁着眼睛看着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才想起这是在大街上,顿时脸就羞红了,想说不行,刚张嘴,顾念彬趁虚而入,将她的嘴堵得满满当当,她发出的嗯嗯嗯的声音反而为这旖旎的画面更增添了一丝暧味。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紧紧贴在一起,仿佛只是一个人。
杜小仙只觉得天玄地转,什么也顾不上,她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衣服,好象一松手便会软瘫在地。来来往往的人群,闪烁的霓虹灯,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所有的所有都褪色成黑白背景,仿佛一个无声的世界,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跳得又快又大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松开了她,并不是第一次亲吻,但每一次都让他深陷其中,越熟悉反而越想得到更多。
杜小仙喘了好一会儿,才松开顾念彬的衣服,一看被她攥得皱巴巴的了,马上又用手去抚平它,隔着薄薄的布料,小姑娘的温热的小手轻轻抚摸,男人大力的抽了一口气,把小姑娘的手握在手里:“没事的,洗完熨烫一下就行了。”
杜小仙的手握在男人的掌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刚才还是温热的手,现在怎么变得火烫火烫的了?
“你热啊?”小姑娘踮着脚去摸男人的额。
“还好。”顾念彬把杜小仙另一只手也握住,一齐扭到身后,低头在她鼻尖上轻吻了一下,声音低沉的说:“小仙,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杜不仙红着脸,声音细若蚊音,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象火一样。
“你,”顾念彬顿了一下,并没有离开她的脸,嘴唇几乎是贴着她的:“是喜欢我的吧?”
“嗯,喜欢,很喜欢。”杜小仙因为害羞,微低了头,于是男人的嘴便贴在她的眉心处。
“那,”男人的声音有些犹豫,“程明驰……”
“我也喜欢他……”
“哈!”顾念彬骤然后退一大步,惊愕的看着她。
“不是,”一看男人误会了,杜小仙急得叫起来:“我只是当他是同学,是朋友,象喜欢杨倩那样喜欢他,跟你不同的。全世界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
她一急起来,什么都顾不上,大声的喊出来。此时路过的人们便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小姑娘的心声。
顾念彬刚沉入谷底的心又升上了云霄,象坐过山车似的,让他一时间也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真的吗?”
“真的,我不说假话。”小姑娘伸手抱住他:“我只喜欢你。”
顾念彬这些日子其实也在煎熬,他虽然选择相信杜小仙,但心里总是有根看不到的刺,偶尔会出来刺一刺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他想听杜小仙亲口回答。
答案在他意料之中,带给他的震憾却在意料之外。无法用言语形容,就象瞬间拥有了全世界,他把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因为激动有些暗哑:“全世界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人,永远只有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