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余心闹出一些情况,场中围斗的兵娘也正开始轮换起来,不过尽管众精英兵娘们十分小心,却仍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脱节的现象。
公孙已认识到再这么拖延下去反而不好,想着必须尽快结束围斗,此时早就等着她们出现破绽,见机会果真出现,哪里还肯错过。顿时身形一展,竟又比之前快了数分。又是引起场外众兵娘的一阵大哗,竟然还气力爆发。
只见公孙一个闪身快步冲到两个替换时不小心擦碰到一起的精英兵娘面前,趁着二人碰在一起,身手施展不开之际,一连踢出两脚,一脚正中一名精英兵娘胸前将她踢飞,一脚却踢在另一名兵娘肋上,那兵娘便不由自主的侧翻了几圈,摔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
一击得手,公孙毫不停歇,趁势奔向左侧,绕到一名刚刚替换下来的精英兵娘身后,伸出右手抓住其后领,微微用力一提,便将她甩了出去,又踢出一脚恰好踢在那名刚替换上场的中卫军精英兵娘右肩,那名兵娘便也抱着左肩跌坐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剩余十五位兵娘见被公孙抓住破绽,冲出了包围圈,只片刻便击倒了己方四人,顿时呼喝着上前,要重新将公孙圈在场内。
公孙哪里还给她们机会,拔腿各方游走,引着一干精英兵娘急忙忙追赶,再没阵型可言。趁此机会,公孙便打一阵,走一阵,竟像放风筝一样,一连击倒了八人,场中只余下三名中卫军精英兵娘,三名后卫军精英兵娘,两名前卫军精英兵娘。多数击倒的都是体力较为充沛,追赶在前头的中卫军精英兵娘。
追赶的一干精英兵娘们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止住脚步,相互掩护,不敢再去追赶。公孙见她们不再追赶,却返过身来主动出击。
尽管那八名精英兵娘已结阵自保,可是十人尚且不能奈何公孙,更何况剩下的这些个残兵败将,慢慢的便又被公孙收拾了三个。
台阶上的余心看的热血不已,大呼过瘾,一拍大腿正要狂喊出来,冷不防被屈须捂住嘴在先,接着又被屈须言辞警告了一番,当然说辞自然不是说怕惹恼了台上将军们,只是说自己耳朵受不了余心的喊叫声。
得亏余心正全身心被公孙的逆天表现吸引,没注意到自己喊声和场中的众兵娘汇集成的如山呼海啸般呐喊声根本没得比,才没发觉屈须的心虚之处。当然就算是发现了余心也是不会说出来的,说了出来,这么好的看演武的位置,哪里还能找得到?
场外兵娘们第一次见各军选出来的精英兵娘们是如此的不耐打,纷纷喝着倒彩,发泄自己不满。便有那等嫌热闹没看够的兵娘们起哄似得继续喊着“上!上!上!”
右卫军才被左卫军从战场上救下来,场上的九位右卫军精英兵娘自然不好意思朝公孙动手,可是怎奈场外呼声越来越高!竟连自己右卫军阵营中都大喊着让自己一干人上的声音。于是场中仅剩下的右卫军九位精英兵娘互相看了眼彼此,又向高台上的右卫军将军看了看,皆是朝着公孙抱拳道了声罪,加入了战团。
只是,九位右卫军精英兵娘到底犹疑了片刻,竟被公孙趁此机会将剩余的五名精英兵娘全数打倒了。
不过右卫军精英兵娘们对此倒不甚在乎,没了她们,自己九人才更好配合,战力反而更强。
此时公孙打倒二十七人,也是微微有些气喘,站在场中,任由右卫军九名兵娘将自己圈了起来。
“大将军,没想到大将军手下竟有如此勇武兵娘,想来便是征南大将军项羽勇武也止于此吧。大将军手下果然藏龙卧虎。”芈子兰看着场中依然气定神闲的公孙,脸上笑吟吟道。心中暗叹如此人才竟被屈瑕招揽,更可恨自己刚才还答应将最优异的精英兵娘拔升为先锋营参将,如今看来倒成了帮助屈氏一族将一颗钉子打入了自己肉中了。
“元帅谬赞,这都是我大楚国主治国有方,雄才伟略,这才使得中原各地人才摩肩接踵投奔而来。”
“哦,依大将军之言,此人竟非楚人?”芈子兰将视线从演武场中收回。若这个兵娘是外国来人的话,倒是方便自己收买,只不过还要提防屈族故意使诈,多多旁敲侧击才是。
“此人与我侄女相熟,听说她是流民,不知何时起投身在夷陵城百姓村中,依靠一身本事,上山猎豹擒虎,竟然养活了一村人。其实不止她一人,她尚有两个同伴也在军中,其中一个学问渊博,是一等一的大先生,末将不敢屈才录用,便将她留在左卫军中,只等此事过后汇报元帅,请元帅量才使用。另有一人。。。”屈瑕将自己知道的一气说了出来,只是说道余心时却有些说不出口,明明三人中有两人如此出众,余下一个却平常的毫无特点。屈瑕很是怀疑这是否正常。
“嗯?还有一人究竟如何?”芈子兰等了半天不见屈瑕下文,还以为此最后一人更为了不得,连忙端正神色,正襟问道。
“还有一人,实在平常的紧,现下正在先锋副将屈须营下任亲兵。”屈瑕皱着眉道。
“什么?做亲兵?”饶是芈子兰初次听说余心三人,也觉得里面的不正常来。
芈子兰正要再问余心详情。台下却突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连忙凝神看去,只见右卫军九位兵娘又是尽皆躺倒,顿时到吸了口冷气。
“此人当是先锋营参将不二之选。”
饶是芈子兰仍对公孙的身份有所怀疑,却依然忍不住赞叹道。
“此人勇力,军中难觅敌手。”屈瑕断言道。她虽然正值当打之年,可军伍资历在楚国来说也只缪缪数人能够比肩,所以众人对她的话俱是深信不疑。
“大将军所言极是,在我大楚军中从未有人能够以一力独战所有精英兵娘,且能一力胜之的兵娘。”右卫军代行将军之职的张副将感慨道。适才也是她使眼色,让右卫军的九位兵娘加入战团的。
“诶,张统领此言差矣。怎能说一力独战所有精英兵娘呢。”芈子兰看着演武场突然想出一个绝妙的试探方法来。
“呵呵,可不是么。旁边仍站着六位左卫军精英兵娘呢。唉!虽是盛况到底有所残缺啊。”前卫军将军张耳摇头道。今日最觉丢脸的就是她了,明明最先挑起事端的是她前卫军的精英兵娘,还九人围斗一人,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的被人给一力击倒。
“哈哈,何须叹气,若要襄此盛况,只需大将军点点头即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芈子兰顿时脸色乐开了花。
众将军顿时都将目光看向了屈瑕。
虽然是演武,可是同伍相斗历来都是军中大忌,必定会令营中兵娘所厌恶,更何况公孙本属左卫军一队,其余左卫军精英兵娘初时没有相帮她也就算了,此时若再对公孙下手,若胜了公孙,很难说公孙是否会因此与左卫军离心离德。若公孙取胜,却未免让左卫军众兵娘寒心,为了一己之名而内斗,她们自然会瞧不起公孙。
左右皆是死路,不知屈瑕如何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