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吓得挤在角落里。邓敏、蔡冰月和黄纾环心里暗暗叫苦,都没有出来。西岛等走到角落里,把枪口对着邓敏、蔡冰月和黄纾环,吼道:“出来!”邓敏、蔡冰月和黄纾环无奈地站起身,在鬼子的枪口威胁下走出一号仓库,站成一排。
三本和西岛等在她们三人面前上下打量着。然后三本一郎还在她们三个面前仔细端详。这下三本一郎记起来了,指了指邓敏和蔡冰月说:“嗯,这两个有点像。你们两个是大仓复兴社女子小队的成员!”
“是有点像。”西岛又指了指邓敏说,“你,是队长。”
“太君,我们三个是广兴号货轮上的船员,刚才韩船长和余大副不是到这里保释我们几个吗?你们一定是搞错了。”黄纾环辩解道。
“我们几个身上只有几块大洋,并没有武器。我们怎么可能是什么复兴社的呢?”邓敏也跟着辩解。
“这人长得像也是常有的事。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呀!”黄纾环接着辩解道。
“少罗嗦!把她们三个关到地下室去!”秋野惠子把手一摆。
于是她们三个被鬼子推推搡搡地押解到中央大楼后面的一座大楼的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佐藤拉下电灯的开关线,电灯泡发出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刑房。邓敏被绑在附有手铐脚链的十字木架,黄纾环被绑在一根大木柱子上,蔡冰月则被绑在电椅上。地下室各种刑具一应俱全,有附有手铐脚链的十字木架、老虎凳(中国古代特有的酷刑,把犯人绑坐在长板凳上,上身和双手被绑在背后连着长板凳的木架上,双腿在凳面上伸直,膝盖以上的大腿用绳绑在凳上,于小腿与板凳缝中或脚跟下置放砖块,使受刑人的双脚向上抬起,通过牵拉腿部的关节韧带,给受刑人造成巨大的痛苦,导致肌肉撕裂或是瘀血。)、电椅、皮鞭、被血染得暗黑的夹指戕和巴掌大的铁烙、煤火炉、用来烟熏的瓦坛、用来鸭子浮水的水缸……刑具上血迹斑斑,让人看了都心惊胆寒。
“这里的刑具想必你们都看过,都知道这些刑具的威力。你们来尚海干什么?”秋野惠子威胁黄纾环、邓敏和蔡冰月道。
“给我老实交代,就可以免除皮肉之苦!”佐藤威胁道。
“我们三个还有我们的船长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们三个是广兴号货轮的女船员!”邓敏大声回答。
“你们一定还有同伙!快说,其他人在哪里?!”三本一郎厉声呵斥邓敏。
“我们三个和广兴号货轮的其他人一样都是良民。我们身上没有武器,身上仅有几块现洋都被你们搜去了。”邓敏沉着应对。
“哼,韩船长和大副都把我舅舅都保释出去,我们几个船员却被你们无理拒绝,害我们三个没有保释出去,这不是很可笑吗?……”黄纾环冷笑道。
“你们三个不要再狡辩了!”三本一郎打断黄纾环的话,指着蔡冰月的鼻子叫道,“你,还有她,你们两个我认得。你们两个是大仓复兴社的女子小队的成员。你们还有三个女队员和你们的李科长。老实交代,你们几个来尚海有什么任务?快说!”
“我们是船员,是良民,放了我们!”蔡冰月一边挣扎一边吼道。
“中国人有四万万,肯定会有相貌身材长得像的,你们一定是看走了眼!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快把我们放了!”邓敏辩解道。
“我看你们几个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西岛,打!给我狠狠地打这个臭娘们!”三本一郎气急败坏地指着邓敏叫道,示意西岛动手,后退几步。
西岛手抓血迹斑斑的皮鞭,恶狠狠地向邓敏就是一鞭,几鞭下去,邓敏的衣袖渗出点点血迹。邓敏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强忍刺骨的疼痛。我不能当叛徒!就算死也不当叛徒!这段时间我邓敏已经至少消灭了十个鬼子,一个抵十个,就算死也值!黄纾环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部下受皮肉之苦。与此同时秋野惠子指挥小队长板簧、矮个子北道把电夹子夹在蔡冰月的手指尖上。蔡冰月龇牙咧嘴地挣扎了一番,无济于事。
秋野惠子冷笑道:“怎么?怕了?说出同伙在哪里和你们的任务我就放了你们三个!”见蔡冰月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把头侧转。
“你们要那我们中国人取乐就直说,不用找什么借口!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去办你们的正经事吧!”黄纾环在一旁试图说服他们。
“闭上你的嘴!马上就会轮到你!”秋野惠子恶狠狠地指着黄纾环的鼻子呵斥道,然后冲着蔡冰月冷冷一笑,“让你尝尝电椅的感觉!”说完旋转开关,旋到150伏,几股电流在蔡冰月的手指尖擦出刺眼的蓝光,迅速传遍蔡冰月的全身。蔡冰月痛苦地喊了一声,浑身不由自主地抖动着,脸色铁青,脸痛苦地扭曲着。蔡冰月感觉浑身像有千千万万的钢针在扎刺着,又像身体每个细胞被蚂蚁在咬嚼。眼冒金星,头昏脑胀。突然,钢针和蚂蚁消失了。蔡冰月晃过神来,身子不再发抖,但身心疲惫不堪,耷拉着脑袋。忍!忍!再忍!狗-日的!姑奶奶就算做鬼也要收拾你们这帮杀人不眨眼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