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老夫今日还未尽兴,不如乘此良机,邀请苏将军前往相府一聚如何?”吕不韦乘机发动了邀请,想不到苏劫在立储一事上,和自己一样,那就代表苏劫将来极有可能就是自己人啊。
忽然,他也意识到,这苏劫貌似是军方提拔的人啊。
见藨公和王龁二人脸色难堪,不禁心下大喜,道:“二位将军不如一起?”
“哼,老夫无此雅兴,丞相好意,心领了!”
华阳太后一脸寒色,一路上一语不发,一人率先回到了寝宫!
芈仲及成蛟紧跟其后,神色自然不好。
侍女服侍着华阳太后在正堂里落座。
“你二人随意,今日晚宴,老妇略有心气,此前素闻着苏劫,知局势,懂进退,用兵如神,但用兵可知为人,此子怕是因为几场胜利,就冲昏了头脑,立储之事,居然从中作梗,真是气煞老妇了!”
芈仲劝慰道:“还请太后惜身,苏将军年少得志,有些轻狂也属常事,大局之事,非人力可及,江山之重这其中蕴含的凶险,想必苏将军也未知其然!”
芈仲的意思,自然是指苏劫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朝堂凶险。
成蛟此刻接着道:“祖母,孙儿比那苏劫年岁尚小几年,也分得清轻重,如今他却力挺一个远在他国的质子,孙儿真是想不通,所谓多智,恐怕乃是讹传,山民之子岂有远见,若是他力挺我为太子,他日,我又何尝不能行君父于吕相之盟!”
芈仲笑道:“那王子政此刻早已是阶下之囚,怎可较得过成蛟王子,苏将军此时只是因初入朝堂,没有看清局势罢了,或许几日之后,大王想通此一介,必定会放弃营救的计划,成蛟王子也无需担忧。”
成蛟道:“我并非担忧君父,只是这苏劫虽乃一介寒民出生,但定有本事,否则,岂能被委以将军之身,若是其真的侥幸救回质子,那到时才真是麻烦。”
华阳太后点点头,道:“我孙儿所言甚是,如今大秦的太子之位关乎我芈氏,确实不能做丝毫侥幸之心。”
芈仲听闻后,也略略点头,随即心中一动,道:‘太后,王子,太子之位事关重大,若说有何方法能够让成蛟公子继承太子,外臣到有一计!只是此事太过……怕王子太后有所顾虑。’
华阳太后一听,随即浑身一阵,他目视着芈仲的眼睛,知道其所言绝对骇人听闻。
随即,摆手,让侍女宫卫尽数退出!
一时间,整个厅堂只剩下他三人。
华阳太后道:“你虽为外臣,但亦为老妇侄儿,成蛟亦是你之子侄,何况如今,我芈氏虽居秦楚二国,但有些事,你不需见外,也无需担忧老妇会有所顾虑,一切以我芈氏利益为先。”
“对啊,舅父,你有何良计!”成蛟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
芈仲这才放心,道:“舅母无以有子,何以为养?乃秦质子异人耳!”
“如今子楚为君,舅母则为太后,但子楚念旧,便奉夏姬也为太后,夏姬岁轻,必久于舅母于后宫!”
“成蛟为舅母之后,众人皆知,但若是王子政回宫,必侍奉于夏太后膝下!”
“若是舅母不在后宫,那夏太后一家独大。”
“到时夏太后何以为养?自然乃王子政耳!”
芈仲之言,让华阳太后和成蛟脸色一白,对啊,虽说让王子政回来后,太子之位也不一定,但若是秦王不好抉择,选择延后在说,那王子政成为太子的机会绝对大于他成蛟啊,而且王子政和子楚都做过质子,更有同病相怜的心绪啊。
“这……这该如何是好!”成蛟惊呼道!
“那,就让成蛟王子先一步成为秦王便可!”芈仲语出惊人!
“什么……!”华阳太后差点没捏稳手中的酒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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