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礼回头找过去,那座位却空着。
反应过来,他离开座位,快速的走向门边,看见蹲在地上抱成一团的落汤鸡,浑身都湿透了,脸色铁青,还在不自觉得打着哆嗦,额前的碎发也湿成了一缕贴在脸边。
他气上了头,咬紧了后槽牙,一看这丫头就是又被人欺负了。
“起来。”他把云南意从地上拽起来,脱下自己身上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
云南意还来不及说话,喷嚏又忍不住的打了出来。
沈一涵注意到情况也从班里走出来,看见云南意的样子,都愣在了原地瞪直了眼。
明明关于她的传言马民国都跟各班解释清楚了,为什么还有人捉弄她?
“谁干的啊?”祁云礼瞳孔深邃,一本正经的双手插着兜,盯着两眼泛红的小姑娘。
那个名字云南意说不出口,她怕说出口,祁云礼不会相信,毕竟他们从初中就开始做搭档。
谁会相信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说的话去质疑一个多年的朋友呢?
见云南意抿着嘴不说话,祁云礼更急了,“到底谁干的你说出来,这不是在四高!”
这里是一中,有我照顾你。
沈一涵脑筋一转,想起了那个人。她走上前帮云南意上下揉搓着冰凉的胳膊,“是叶寒吧。”
“?”她怎么会知道,云南意看向她的眼神里透露着不可思议。
听见是叶寒,祁云礼倒是有点意外,那么娇弱的小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云南意瞥向祁云礼稍显纠结的表情,心里轻笑了一声,看吧,他不相信。
只是没把不可思议问出口而已。
沈一涵从岳舒那里找来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给云南意擦着头发,又给她找来一身岳舒平时训练的运动服。岳舒是学校排球队的队员,平时训练会流好多汗,所以毛巾是她必不可少的标配。
自习课是最后一节课,上完也就放学了,直到沈一涵帮她擦干头发,云南意才注意到祁云礼没在座位上。
下课铃响起,云南意还是像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走出校门。
刚转过街角,就听见身后传来祁云礼的声音,令她意外的是,山地车的后轱辘上,被架起了一个后座。
“走吧,我送你。”
“……”
云南意眼神盯着那刚被焊上的新鲜后座,那么帅的一个山地车,按上后座一下子就变得普通了。
“怎么了,发什么愣啊,你不还是要去兼职吗,快上来。”
“好。”
祁云礼骑得很轻松,因为云南意才八十多斤,像是一堆枯骨架子。
单车一路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了奶茶店前一条街的便利店外。云南意跳下车,看着祁云礼停在这里有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