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留在这睡吧,好不好?”
“E~mmmm,我得好好想想。”
“还想什么啊,”
祁云礼把云南意抱在怀里,挠着她肚子上的痒痒肉。
“哎呀,哈哈哈哈,你别挠了,痒~”
“那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
不过刚才挠云南意痒痒肉的时候,他总感觉她的肚子上面有一处地方不太平整。
那触感,就像是有疤。
“云南意?”
“嗯,怎么了?”
“你肚子上有疤吗?”
“你,怎么知道,”
云南意还在奇怪,又没给他撩开衣服看过,他怎么会知道有疤?
祁云礼二话不说把衣服撩开,看清了肚脐上面那一小片,烫伤面积比他的手掌能小一点。
他有些气愤,更多的还是心疼。
他用手指肚轻轻抚着那一片伤疤,
“这是我上初中的时候,帮别人抬烧水壶,没抬稳,被热水溅出来烫伤的。”
“当时肯定很疼吧。”
“当时哪顾得上疼啊,把人烧开的水都给撒地上了,吓得赔不是都来不及。”
祁云礼听着她语调轻松,现在这件事在她嘴里,似乎成了一件笑谈。
他又把她抱紧了些,原来她曾经受过的苦,比自己想象的要多得多。
云南意躺在祁云礼的怀里,透过阳台的玻璃窗看向外面被灯光微微点缀着的漫无边际黑夜,
小时候,父母也总是出门,她自己一个人住在家,总觉得黑夜比白天要长得多,大多时间,都是开着灯缩在床上不敢睡,生怕有鬼。
后来困得眼皮打架,也就不管不顾的睡过去了。
外面星星点点的飘着雪花,落在地上逐渐积聚成薄薄的一层,像是高粱饴外面裹着的那一层糯米纸。
“小的时候,邻居家的小孩子都很怕雷雨交加的天气,
但我不一样,我喜欢那样的氛围,起码那样的话,空旷的屋子里会被雷声雨声填满,我就不怕了。”
听到这样的话,祁云礼心里咯噔一下,他说不上来那是种什么感觉,只是瞬间心如刀绞。
他附头亲了亲云南意的耳骨,
“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的。”
最后,由于靠在祁云礼的怀里太舒服了,云南意很快的就睡了过去。
等一早她醒过来,发现祁云礼早都出门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