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看着我们呢。”他低低道。
沈瑜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向远处扫去,果然看到了躲在倚栏处的人。
她转开视线,轻轻推了他一记,却叫他捉住手,直将人牵引进屋了。
“你做什么?”沈瑜卿不看他,心里情绪莫名地翻涌,唇咬住又放开。
魏砚扣着她的腰,脸上懒洋洋一笑,故作不语地盯她。
半晌没听他回话,沈瑜卿有些烦闷了,不耐地道:“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与我同。房?”
魏砚走了半步,紧贴住她的身前,抬手抚落她耳旁的碎发,“这是你自己说的。”
沈瑜卿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冷哼一声,“想得美!”
只一瞬,说完趁他不注意,便从他身下钻了出去。
“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沈瑜卿边说走了里,方迈出步子,身侧一抹人影,紧接着就被他勾住腰,烫热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含住她的唇,笑得痞气浪荡,“啧,漺完就想跑,真是小没良心的。”
…
入夜十分,魏砚另寻了间屋子,沈瑜卿独自睡在榻里,眸子微阖,似是睡去了。
关于当年的梦,她现在很少做,或者说那些梦随着魏砚的出现已经渐渐消失。她不知是因为什么,还是在给她预兆,是该忘却。
翌日天明,用过早饭后随行的人都出了驿站。
沈瑜卿出门时向外扫了眼,仆从匆匆准备出行之物,安排马车食宿,王氏住在她旁侧一间,此时也出了门。
天色不早了,沈瑜卿过去扶住王氏下楼。
“在找魏砚?”王氏笑道。
沈瑜卿面上看不出什么,倒没否认,“他许是出去了。”
“昨夜我睡不着出屋正看到外面有兵卒在寻他,他接了信便打马离开了。”王氏又道。
他走了?
沈瑜卿眼眸垂下,唇轻抿了抿。
王氏说:“既然深夜不辞而别怕漠北有急事,是不想吵醒你。夫妻一体,哪有什么事说不开,我看魏砚是真心疼你,你又何故一直与他赌气。”
王氏不知当年事情的真相,这么说也在情理之中。
沈瑜卿没反驳,只沉默地听着,心里在想漠北究竟出了什么事。阿娘说的有道理,既然不辞而别,定然是有急事了。
起行时王氏推她不必陪着乘马车,她喜欢骑马就骑马去吧。沈瑜卿没再推拒,心里有些莫名烦躁,不想阿娘看出她的情绪。
行了有半个时辰,远处忽席卷一片尘土,马匹悍烈,有高大人影立于马上,手扯缰绳,纵驰急奔。
沈瑜卿看清了那人,不禁微微诧异,心口砰跳了下,难言的一种怪异悸动。
那人至前,从马背一跃而下。
许是跑得太急了,风大,黑发张扬着,一双黑眸直直看向她。
魏砚走近,刀鞘点了点她裙摆罩着的小腿,“下来。”
起行的队伍停下了,沈岁寒就在前面,此时已调了马头看着两人。
沈瑜卿手握了下缰绳,嘴硬道:“凭什么。”
魏砚压了压怀中的刀,咧了下嘴角,忽的环住她的腰纵身而上,贴住她的背,低哑一句,“我想了想还是要和你说几句话。”
说罢,他便扯缰打马而行,冲过官道,直入了深林。
林子大,足以掩住两人的影。
魏砚在马背上抱住她,一手搭住她的后腰,臂弯用力,手背的青筋骤然凸起,猛地将人转了身,脸对着他。
魏砚垂下脸,呼吸灼热,喉咙滚了下,倏然堵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