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可知马儿为何会惊了?”
“大姐姐知道?”袁仪不答反问道。祖父不会,袁明安自己更不会傻得在府里嚷嚷开来。怎么大姑娘这态度看着甚是笃定?
“当日府里遣了能遣出去的人却遍寻不着你们,你们大伯却先被抬着回来;你们祖父不等大夫来给你们大伯看过伤势就来侯府看你们,隔日还开了祠堂要将你们大伯除了族谱逐出府去。”二奶奶瞪了一眼大姑娘,自己倒是缓缓的与袁仪说了起来。说着暗自叹了口气,这么明显着,谁还能猜错,至少她就能十成十的肯定。她不愿做那挑拨之人,只是明摆着仪儿姐弟是被人害成这样,三弟妹当初对自己这个庶出嫂嫂是一样的敬重,她若是装作不知不说出来这心里实在难安。
“逐出府去?”袁仪惊讶道。没听大老爷提起,有老祖宗给他撑着,估计是没成。
“父亲原本咬紧了谁说都不会改主意,就是老祖宗昏厥了过去也还是不松口。后来父亲与老祖宗谈了什么我们不知,次日父亲便拿走了公中的大部分银子与部分产业,就不再提这事。”当时大爷才醒过来就被抬着到祠堂,老祖宗将他死死护在身后,似要与父亲拼命。闹的府里上下人尽皆知。
“二妹妹嚷嚷着说银子是老祖宗盗用的与她们无关,大伯娘给她置的嫁妆谁都不允动。气的祖父召了我们去益寿堂,当着老祖宗的面都说了出来,我们这才知大伯伙着老祖宗盗用了三婶娘的嫁妆产业。三妹妹,大伯一房与老祖宗的私房产业能有多少,你就该收了祖父拿的公中银子与产业。”二妹妹年岁不大亲事也还没定就好意思嚷嚷着她的嫁妆,偏三妹妹是个心软的。
“二姐姐总说别人是白眼狼,她自己才是个白眼狼。”立哥儿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袁仪笑着点点头赞同立哥儿说的,老祖宗若不是为了大伯,如何会盗用母亲的陪嫁。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大房,不知她老人家会不会觉得伤心。
“一府人口总要吃喝。二姐姐亲事都没有就知道嚷嚷着要嫁妆,大姐姐眼见要出阁更要置办嫁妆,兄长们的亲事也需置办聘礼,哪样都需银子,怎能拿公中的产业来赔。”袁仪笑笑着说道。就算全拿了公中产业银子,相比被盗用的也还是差的太多。可全府上下的日子却真的没法子过了,到时传了出去就是他们姐弟无良逼得府里上下没活路。她何必做那得罪人不得好处的事。
二奶奶赞成的点点头,难得三姑娘小小年岁就这般通透。虽然占着理,若是为了银钱而失了善心到底不好,万一传了出去对他们的名声也有损害。
“父亲前两日夜里从侯府回去就病倒了。”事发那两日府里闹的厉害,父亲虽然气极怒极却还好好的,那日他拿回来原本取走的公中银子与产业,不知怎的就病倒了。只说是老侯爷与仪儿立儿他们都不愿要,还嘱咐往后公中产业银子不允大房沾手。
“怎会,大夫如何说?”祖父那日还好好的,说第二日再来看她却没来,她还以为他事忙,便没放心上。
“大夫说父亲本就劳累过度加气怒攻心,偏又着了风寒,所以才病倒。”没剩几天就过年了,偏府里众人不是伤着就是病着,真是让人着急。
气怒攻心?事发那日都没被气病,事过几日了怎会突然就气怒攻心病倒?袁仪想不明白,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祖父的身子需得仔细调理,劳伯娘多看顾着些。”大老爷脾胃不好,之前伤风就没调理好这回又病着,祖父一向不仔细自己的身子,需得有人盯着才好。
“这些都是伯娘分内之事,你就安心吧。只是仪儿,你的伤暂且不宜车马劳顿,许是要等到年后才接你回府,这段时日还需在侯府养着。夏至丫头伤不很重,伯娘先带她回府去。”二奶奶其实更愿意接他们姐弟回袁家养伤。方才她们母女去拜见侯夫人,语气态度里明显的冷淡,对仪儿的伤是漠然。她知道到了仪儿这一辈与侯府的血亲关系并不多亲近,只因老侯爷爱屋及乌,侯府其他人不得不迁就。
“嗯,仪儿知,多谢伯娘。”夏至在这里养伤怕是拘谨很,回袁家去也好。
昨日少夫人就与她说了今日要挪去芙蓉苑去。这些日子少夫人日日来看她,就是侯爷与世子也来看过。等到住进芙蓉苑免不了的会与府里的一众表兄弟姐妹相见,可是想到之前那次冷淡的场面,袁仪觉得头疼,当时她想着不会与他们有多少交集便没在意,却没料到自己如今要住进芙蓉苑。
侯府虽然是母亲的娘家,可是他们能依仗的不过是太姥爷的疼爱,怎么说他们在侯府总是客居,何况侯夫人还。。。。。。。
如果可以她更愿意回袁家养伤,虽然没有父母在,袁府也还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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