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随之而来,会遇到的阻碍,也绝对是不小的。
不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到时,就看自己怎么舌战众妇人了。
一天的课程结束,相比来时的蹦蹦跳跳,回去的时候,一个个垂头丧气,活像被抽了魂。
贾宝玉在同秦钟分开的时候,执手相看泪眼,都在为自己悲泣。
这族学,怎么就成了这么个可怕样子,往后还要怎么上下去。
闷闷不乐,兼恐惧的贾宝玉,愣是一口晚饭都没吃。
痴呆傻坐在炕上的模样,把袭人吓的不轻。
再三询问,贾宝玉才哇的哭了出来,把今日学堂的事都说给了袭人。
听到学堂的塾师动了藤条,看着贾宝玉手上的红痕,袭人恼怒道:“上学的地方,就是学的不好,也没有这样打人的道理,我这就去把此事跟老太太说了。”
袭人带着贾宝玉愤愤的就往贾母那边过去。
贾蓉在偏厅设下酒宴,邀了孟经文,两人就畅饮了起来。
三杯酒入肚,一个小厮进来凑到贾蓉跟前耳语了几句。
贾蓉微微抬了抬眸,就挥手让小厮退了下去,“谷知(孟经文的表字),你有麻烦了。”
贾蓉端着酒杯,坏笑道。
“何解?”
孟经文夹了一块红油鸭子,正吃的有味,这荣国府的菜,比外面的酒楼还要好吃。
“我那位宝二叔,去老太太那告状了,你既寻人了解过荣国府,便该知道,这满府里,真正能做主的是老太太。
她对宝二叔可宝贝的不得了,你打了她的心肝,她焉能高兴,不消一会,就该差人把你叫去了。”
孟经文啃鸭子的动作停了一瞬,然后抬起了头,“大爷,这你早预料了的吧,所以,我会全身而退的,是不是?”
看着孟经文佯装急切的模样,贾蓉饮了一杯酒,悠悠开口道:“我哪敢跟老太太对着干,也不是什么值当的大事,大不了,你就被赶出去。
有秀才功名在,怎么着,也不会有人打你板子,顶多,老人家气不过,贾府使点手段,让你在京城待不下去,再或者,给你的功名整没了。”
这还真是不叫什么大事,孟经文翻了翻白眼。
“为了自保,求得老太太原谅,我也只能被逼无奈,痛心不已的,把大爷供出去了。”
这波反击,可真是好样了,贾蓉瞧了孟经文一眼,“来,满饮。”
两人相视一笑,显然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孟经文敢下狠手,那是因为他不光知道了贾府族学的情况,更主要的是,他尽可能的了解了贾蓉。
越了解,孟经文就越叹服,贾蓉出手,每次都是十成十的稳当。
他制定那些学规,摆明了就是要大干。
迎合金主是很有必要的,至于揍了人,会有什么后果,孟经文相信贾蓉一定可以解决。
既然有人挡在自己身前,那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何况,揍那些个米囊饭袋,纨绔膏粱,感觉不是一般的爽。
如同贾蓉预料的,一盏茶的时间,有人过了来。
“大爷,老太太那边让你把孟塾师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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