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月湘已经病了七八日,她上吐下泻,喝的药几乎顿顿吐出来,这两日稍微有了一点起色,太医说主要是她年轻,底子好,换成其他贵女,估计早就毙命了。
她一觉醒来,脱水脱的嘴唇都干裂出了血痕,殿内一片安静,她扯了扯床幔,张了张嘴,喉咙太痛,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放弃拉扯床幔,伸手挥掉了旁边的茶盏,茶盏落在地毯上滚了两圈,但是发出的声音确实惊动了外面的人。
她盯着那进来的人影道:“水
王三公子进来,看她醒了,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关切的道:“公主醒了,好些了吗?”
宇文月湘无力的靠在他怀里,声音嘶哑道:“水
王三公子扶她靠在迎枕上,从桌子上拿了新的茶盏给她倒了水,又揽着她靠在自己怀里给她喂水。
宇文月湘一口气喝完了一盏茶,才感觉嗓子里那火烧火燎的感觉被压了下去,她有些依恋的靠在王三公子怀里。
王三公子满脸疼惜,低头亲了亲她的鬓角。
宇文月湘缓过来一点力气道:“你去
她一句话断了几次才说完,声音沙哑的已经听不出原来的样子。
王三公子皱眉:“公主,你觉得是谁在害你?”
宇文月湘第一个想的就是宇文锦,这个姑姑想独占王三,所以想要除掉她,但是她又觉得不对,宇文锦应该还没蠢到在自己的宴会上下手,她想了一圈,她得宠,眼红她的人多,她便欺负了很多人,仇人太多了,她一时半会也弄不明白。
王三垂下眼眸看她,他睫毛纤长,垂下之后看不清眼中的情绪:“月儿,为何不告诉陛下?”
宇文月湘冷笑一声,她这个父皇的确宠爱她,但是只是放纵的宠爱,她若是无缘无故病死了,恐怕父皇还要松口气。
瑞王妃一直是她母妃的好友,母妃还活着的时候,她就亲眼撞见了父皇和瑞王妃偷情,再到她大一点,知道了宇文絮也是父皇的种时,她恶心坏了,瑞王妃一面跟她母妃姐妹长姐妹短,一面跟姐妹的男人有一腿。
她母妃病死以后,父皇对她格外的好,好像弥补什么似的,而她,好像也忘记了曾经看见过的那不堪的场面。
她如今如此落魄王三也没有放弃她,这使得她心中十分宽慰,有些依恋的往王三怀里钻了钻。
王三公子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鬓道:“月儿,怎么了?我去替你禀报给陛下,让陛下给你做主。”
人跌至谷底,濒临某个介点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把自己压在心底的话剖白出来。
王三公子追问之下,宇文月湘终于靠着他把心里最委屈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她泣不成声的抱怨:“他怎么能
王三的眼眸垂的更低了:“苦了你了。”
宇文月湘哭的更伤心了,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有发现,她哭了那么久,为什么除了王三没有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