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似乎这才想到关窍,忍不住咬了咬牙。
申屠婵笑了笑道:“你是怎么撺掇红豆的?是为谁打探消息的?”
黄莺自知死到临头也跟着笑了:“人人都道燕王妃厉害,不如你猜一猜?”
姜澜瞥了一眼胡刀,胡刀上前捏住她一根手指,匕首像是削果皮一样削去了她一根指头。
黄莺甚至都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就是撕心裂肺的疼,她忍不住握住手惨叫连连。
申屠婵的眉头连皱都没皱,胡刀又上前摘了她的下巴。
黄莺只觉得锥心刺骨的痛,但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任由口水流出来。
申屠婵笑着道:“恐怕你是告诉红豆她很漂亮,叫她努努力做燕王侧妃吧?”
申屠婵这话一说姜澜先笑了,那笑容是讽刺的。
也不管黄莺听不听的清,申屠婵又道:”我也今日才反应过来,她进书房不是为了什么秘密,只是过去看看王爷在没在里面而已。”
姜澜在府中的时间并不多,只要在家一定是跟申屠婵腻歪在一起,红豆根本没有机会,因此那天申屠婵让红豆去找手串时红豆才有些不情愿,因为她已经打定主意一会伺候姜澜更衣的。
至高皇权,荣华富贵,众人的尊敬,在红豆看来,只要攀附上姜澜,这一切就唾手可得。
黄莺已经能忍住那疼痛了,她拿衣袖包裹住断指,胡刀这才上前将她的下巴怼了回去。
申屠婵微笑道:“你可以不说。”
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黄莺满头冷汗,咬了咬牙道:“你还有什么办法处置我?若是杀了我我也不说呢?”
申屠婵哧笑一声,胡刀直接道:“十分好办,我将你脸面上的皮刮下来,再将你手指头上的皮肉刮下来,你到时候自会哭着求着要说了。”
黄莺听着就觉得手指痛的钻心,脸上的皮肉都僵硬了,她看着申屠婵,申屠婵也含笑看着她。
她别开脸道:“是柳知县叫奴婢这么做的,他让奴婢成为娘娘身边的一把手,让奴婢将郡主府的事情都告诉他,红豆比奴婢受宠,奴婢只能想法子除掉她,你自己杀了她是最好的,剩下的三个人里奴婢生的最一般。”
申屠婵漫不经心道:“哦?是吗?”
黄莺还没来得及点头,胡刀上前薅住她的头发,一刀刺穿了她的手背,黄莺尖叫一声喊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申屠婵看了胡刀一眼,胡刀才松开了黄莺。
申屠婵又问:“柳知县要这些消息干什么?”
黄莺双手上全是血,裙摆都被鲜血染透了,她哭的泪涕俱下道:“奴婢不知,他只叫奴婢打听消息传递消息,奴婢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那边,不敢不听,娘娘饶命!”
姜澜冲着胡刀做了个拖下去的手势,申屠婵补充了一句:“先别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