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口红带给她的那种虚无。
这是真实的,可以触摸的,鲜活存在着,例如这只手,例如这遮去她焦虑的口罩。
她的世界,终于不再单一到只剩了那一抹红。
白纪然的黑色,未来,她同样深爱,偏执入骨,深刻成疾。
这幅画面已经勾勒进了她的大脑,她想,她得把它画下来,和老大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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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街口拦下一辆出租车,白纪然拉开后排车门,把温浅塞进去,自己坐进副驾驶,打开一张手机截图拿开司机看。
温浅扯下那碍事的帽子,扒着椅背凑过去想看,白纪然先一步收了手机。
“不回旅舍吗?”
白纪然低嘲地轻哼一声,不看她,“敢开口讲话了?”
温浅摸了一下遮去大半张脸的口罩,什么也没再说,乖巧的回去坐好。
过后她才想起,如果温霖知道,自己这么轻易就被一个并算不上十分熟悉的男人教训的服服帖帖,估计能气的吐血。
她安慰自己,这只是因为老大没被她套路到手而已。
要真到手了,谁演小绵羊还不一定呢。
一路沉默。
出租车停在一家叫MOMOKO的甜点店门外。
白纪然付完打车费,不管她,自顾自拉开车门下去。
温浅特乖顺地跟在他身后,顶着雨丝小跑进店里。
白纪然进门后就直奔靠里排的圆桌坐下,抓了抓被雨水濡湿的发,全程看都不看她一眼。
大概每个女人都抗拒不了甜品的诱惑。
而且那会儿的火锅,她其实并没有吃的太饱。
温浅一进门就被那几道具有抹茶代表性的绿完全吸引了目光。
这里的抹茶似乎很正宗。
也不知道自己在作死什么?为了蹭老大一顿饭,出门竟然真的不带钱包?
她又看了白纪然一眼,对方从口袋拿出手机,垂着眼似乎很认真在看什么。
她好像是个透明的。
距离他们进店,前后不过一分钟,坐在隔壁两张桌吃甜点的几个女生已经暗戳戳的开始对着老大犯花痴。
那张粉丝脸不要太明显。
她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支起下巴,口罩遮去了大半张脸蛋,只余一双通透的眼眸,可怜巴巴的看他。
一是宣告主权,二是,单纯的卖个可怜。
“我就买一冰淇淋吃,行吗?”
白纪然非常受用她此时的姿态,极淡地弯了下唇,又很快落下,抬起眼皮,清淡瞥她一眼,语气很是不屑,“知道打车费多少钱吗?把你带这儿来就为吃一冰淇淋?”
温浅乐了,脱口而出一句,“老大你是不是有病?”
她从没见过可以口是心非到这么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