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川犹如梦游一般,呆呆的看着周蓓蓓,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的,麻的,辣的,苦的,涩的一起涌了上来。
“她和王天德的儿子王友聪在一起半年了……”
“竟然半年了……”
张北川心中一阵苦笑。
早些时候,张北川找周蓓蓓借八千块钱,周蓓蓓没有半点犹豫,在得知张北川父亲生病的时候,周蓓蓓脸上出现在的关心和担忧,让张北川满怀欣慰,不禁暗自感慨:“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么单纯,善良!”
而如今,咋听得青梅竹马的邻家小姐姐,成为了别人的女朋友。
而且这个别人,竟然还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王天德的儿子……
除了伤心之后,张北川心中震惊和愤怒!
“老张家……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和王总作对呢?人家是什么实力的人啊!”
周蓓蓓的母亲,年纪在四十七八岁,由于长期坚持健身和懂得保养与打扮,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级小1o岁。丰腴的身材不失弹性,俏丽的脸上妩媚不减,与周蓓蓓站在一起,俨然一对姐妹花。
此刻,孙玉英这位俏夫人脸上写满了悲愤,一副居高临下指责张北川父亲张东升的模样,是那么理直气壮。
就好像是张北川占了王天德家地,如今王天德是拿了钱来赎回自家的土地一般。
“周家妹子,话不能这么说!”张东升饱经风霜摧残的古铜色脸上,露出倔强的神色:“那快地是我家的私人财产,卖不卖,决定权在我,不管对方是谁,又有多少权势,休想在我这里强买强卖!”
父亲张东升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张北川一旁听得暗暗点头,颇为认可。
“噗……”
张东升话音刚落,孙玉英就发出了一声极为夸张的哂笑。
孙玉英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得了吧,张东升!”孙玉英开始直呼张北川父亲的名字,“你家那块地我又不是不知道,半山腰一块鸟不拉屎的荒地……”
孙玉英说话的时候,几乎要用鼻孔看人了。
一直以来,张北川都是无比尊敬这位“周蓓蓓妈妈”,觉得她知书达理,是新世纪的知性女性。
直到如今,张北川对孙玉英的敬重荡然无存。
这哪里是什么知书达理的新世纪知性女性,分明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泼辣妇人!
“就是!”张北川的二婶,那个胖得像是一头老母猪一般的赵红菊此刻也站了起来,大声附和着。
赵红菊原本已经长得奇丑无比,再加上如今又挨了一顿毒打,打得一张菜盆大脸炸了开来,更是丑上加丑。
“张东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自己活成个什么球样,还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赵红菊全身肥肉晃动着,难听的母猪嗓音回荡着病房里面,形成一道道让人难以忍受的噪音!
“闭嘴!”
张东升发出了一声怒吼,用劳动人民特有的,苍劲有力的手指指着赵红菊:“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