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紫金之雷仿佛生出了怒火,世间人尚且难以登仙化神,小小蛟龙,痴心妄想?
一十二道更为粗壮的紫含暗红的炸雷在深潭上空响起。
蛟龙又一次被重重砸入深潭,久久不见踪影,天上暗雷涌动,云层垂的更低了些,仿佛承受不住神雷的威压之重。
等到这条原本六百余尺的蛟龙再伴水而上时,体形已不足百尺,蛟龙越过山巅,吐出两道黑影,扶摇而上。
这等挑衅行为换来的就是仅有一道的去紫全红神雷炸在大蛟身上。
百余尺身躯直接凐灭,只留一截尾巴坠落在深潭中。
…
…
丁前溪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十年前一个照面便被人一剑穿心。
十年后还是如此,一个照面便被折断四肢跟一臂,躺在地上任人折辱。
就仅仅是因为一个“求而不得”的狗屁理由,便要出手杀人!
野男人?倘若真是那偷腥的野男人也还好,可偏偏自己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想…
自己本来也没想过要如何,这辈子从没想过要如何,去贪那大气运,大机缘。
好好活着就好了,无病无灾,娶一门娇妻,三房美妾,平平安安的活着不就挺好?
这些年渐渐品出当年那件事情余味的时候,少年便变得无比努力起来,虽然知道可能这辈子也接触不到那人,寻不了仇,报不了怨。
可那毕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一小撮人,他要杀我全家,我无可奈何…
凭什么你一个阿猫阿狗也欺负到我的头上?
世家?望族?我他娘的还是皇子呢!
最起码曾经是!
丁前溪深信因果报应,如果十年前那是他家的因果,他认命,可佛家不也说不以己罪祸及他人吗?
天理,去他妈-的天理。
都是狗屁!
九百余尺的蛟龙最后只剩个尾巴坠入深潭里,天上的云层也逐渐散去,不知为何能看见山巅要逃走的魔教两人,丁前溪只觉得这些年的委屈都化成了一股愤怒!
天要我死,我没死!
你要我死,我也没死!
下面就该…请你死了!
少年闭眼,脑海中有真元流动如河流,一只小白鱼跳跃其中。
他只觉得有人告诉过他,可出一剑斩仙人,称为剑仙!
脑海中天光大开,小白鱼瞬间为剑,开天门不知几万里。
两个身影正诧异为何高山之巅有一满头白发的书生垂坐在前。
穿着黑袍笼罩全身之人刚想发声,却捂着脖子,一抹流光割开丝丝血线,两具无头尸体轰然坠地!
一剑杀两人,万里不留行!
书生满头白发飘扬。
手里捉着一只不断扭动身躯的小泥鳅,可见头上尖尖角,这小泥鳅并非有实体,若有若无的灵体随风聚散。
杀人小剑正颤颤巍巍,如入泥流之地,不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