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景元年十二月,承景帝宴请朝中重臣,为爱侄夜云启,也就是摄政王庆生,但因景穆太子薨逝,便取消一切喜乐以示哀悼。
“父亲,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啊?好不好嘛,您就答应我吧。”
温语然此刻正为了能参加摄政王的生辰宴不停的摇着父亲的胳膊撒娇卖萌,
“这次我一定不会乱跑,我保证,我一定一定会乖乖的,绝不让您像上次那样操心。好不好嘛,您就答应我吧。我一定不会乱跑了。”
看着女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地望向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温绪实在是狠不下心拒绝她。
“好吧,不要忘了你自己说的话。”
“太好了!谢谢父亲,语然最喜欢父亲了。”原本都快要落泪的小脸瞬间转晴,笑嘻嘻的迈着欢快的步子跑了出去,只留下满是疑惑的温绪,他还从未见过女儿如此喜欢出席宴会,
“这孩子,不是一向不喜欢去宫中的宴席吗?”
宴席当日
“参见陛下,摄政王!”
“免礼。”
温语然随父亲请安后便看向台上的那个期待已久的少年,她总算知道这位摄政王殿下长什么样子了:
一双如同被墨染过的眼眸甚是好看,面容俊毅,既带着一丝文人的儒雅之气,又有着统领万人的将帅之风,虽说脸上稚气未退,带着一丝少年的稚嫩,但并不影响什么,毕竟夜云启只是长了她四岁。
可无论怎样,这位殿下与她从前见过的那些只知玩乐、桀骜不驯的世家子弟比起来是真真的截然不同。
“语然,看什么呢?”
“父亲,‘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殿下这样的人吧?殿下真是天人之姿啊。”温语然不禁感叹道。
“那是自然,殿下的母亲当年可是京都第一美人,太子殿下也是一表人才,他二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只可惜,红颜薄命啊。”说罢,温绪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见父亲不再说,温语然也没有像往常那样一直追问,而是转过身,继续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那个冷面少年。
虽说没有奏乐,但毕竟是庆生,气氛很是热闹。可本应最高兴的人此刻却是一言不发,对眼前的一切漠然视之,脸上丝毫没有过生辰的喜悦。
而温语然在台下一直偷偷看着夜云启,既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却又没法忍着完全不去看,着实让这个小姑娘有些疲惫。这时,夜云启起身同承景帝讲了几句话,便走下高台离开了。
温语然看到后,趁着父亲与同僚闲谈,也悄悄起身跟了上去,就这样一路跟着走到了御花园。
一路上,温语然小心翼翼跟在夜云启身后,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温语然正想着一会儿若是被发现该如何和夜云启解释自己偷偷摸摸跟着他,却没注意自己已经紧紧跟在了夜云启身后,“哎呀!怎么突然不走了?”
“你还要跟着本王多久?”
温语然这才抬头看清眼前的人,正是摄政王夜云启。
“完了完了,”温语然心想,“这次真的完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呢,就被发现了。”
“额,那个,我,”温语然一时根本想不出理由,磕磕巴巴,大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迷路了?”
温语然没想到夜云启会这么问,但白给的台阶不能不要,于是急忙回答:“嗯,宴会上人太多了,我想出来走走,结果走着走着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听着这明显不靠谱的回答,夜云启并不打算拆穿,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于是忍着笑意说:“本王派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