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厮在关键时候,竟然还有几分‘忠心’。
包扎完伤口后,韩同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公子,下官差一点就见不到您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裹着纱布的脖子,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柳白憋着笑,道:“韩大人日后切不可再冲动行事,衙役们虽然勇武,但也不是将门中人的对手!”
回想起刚才的场景,韩同还是一阵阵的出冷汗。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沓子纸。
“公子,这是您之前派人送来的田契,下官都已经改在您的名下了!”
柳白叫人把田契收起来,看向韩同的眼神,出现了几分微妙的变化。
从前,他一直没有把韩同当成自己人看待。
要知道,韩同可是长孙无忌塞到泾阳县的人。
若非他把柳白也当成了长孙无忌的人,恐怕一开始,就不会那么客气。
直到后来,为柳白办了不少事,却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然而,当初柳白在长孙家大闹一场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官场。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长孙无忌不对付。
韩同还对自己这么客气,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他究竟是藏着坏心眼,还是打算抛弃长孙无忌,彻底投入自己的门下?
柳白意味深长的一笑,道:“明天就是吏部考评天下官吏的时候了,韩大人可曾收到过风声?”
韩同顿时精神一震!
他仿佛忘记了脖子上的伤口,笑模笑样的说道:“多亏了公子拂照,下官在今年的吏部考评中,被评为中上,想必官阶能往上升一升!”
“那么,韩大人打算去什么地方?”
韩同一怔。
听柳白的意思,是打算给他找门路,去其他地方为官!
纵观大唐官场,没有比在长安周边当县令,更加艰难的了。
距离长安近,只要有御史出巡,泾阳必定首当其冲。
一旦检查出问题来,不光官位丢了,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而且,在这种地方,伯爵侯爵多如狗,公爵王爷满地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得罪人。
换句话说,长安周边的县令,权力又低,风险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