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在自己的茅屋里,而是在洛阳城!
“绿蚁,绿蚁!”
吱呀——
绿蚁正巧端着水盆走进来,见王勣醒了,顿时大喜。
“先生,您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
他放下水盆,用毛巾给王勣擦脸。
王勣细细琢磨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睡着之前,似乎是喝了柳白的酒。
他感觉到有些不妙。
“柳白呢?”
绿蚁嘻嘻一笑,说道:“柳公子就在楼下,说等您醒了之后,立马动身!”
“老夫何时说过要去长安?”
绿蚁挠了挠头,奇怪道:“不是您自己说的吗?”
王勣的嘴角,剧烈抽搐了几下,飞快的穿好衣服。
刚一下楼,就看见正坐在大厅里喝茶的柳白。
他满脸悲愤的说道:“柳白,你胆敢算计老夫?!”
都到现在了,他何尝不知,自己是被柳白坑了!
“王先生终于醒了,咱们马上就要回长安,先生不如吃点东西再走!”
柳白放下茶杯,笑呵呵的指着桌子上的饭菜。
“老夫不吃你的东西!”
说完,他肚子里,忽然‘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睡了一天一夜,能不饿吗。。。
王勣老脸一红,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此事,你定要给老夫一个交代!”
“王先生可是亲口答应柳某,打算去书院执教,莫非要反悔?”
柳白一点也不着急,又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是你用美酒哄骗老夫答应的,做不得数!”
王勣扭头对绿蚁道:“收拾东西,咱们回山里!”
昨天,绿蚁跟着程处默他们,把洛阳城逛了个遍,好吃的吃了,好玩的也玩了,打死他也不肯回去。
见王勣下令,他委委屈屈的说道:“先生,咱们的茅屋都烧了,回哪去?”
王勣瞬间呆住了。
他的心都在滴血。
“老夫一辈子的藏书,都在茅屋之中,柳白,你。。。你好狠的心!”
柳白呵呵一笑,道:“先生误会了,你的那些藏书,已经先一步送走,想必现在已经到长安了!”
他特意把饭菜往前推了推,道:“先生若再不吃,饭菜可就全都凉了。”
王勣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柳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