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辞呆愣了一会,片刻,嘴角居然溢出了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来。
他起身,走了过去。
“这几天怎么一直不给我电话?”他手搭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她头发问道。
顾时年迫不及待要从他臂弯里出来:“你也没给我打电话啊。”
“别扯,”他将她捞回来,置身于自己怀中,“你忙还是我忙?”
“嘁!”
顾时年不以为然:“资本家的尿性就是这样,我一天上八节大课,你忙还是我忙?”
她忙着当社会主义接班人。
他忙着压榨广大劳苦农工!
谁忙?
慕修辞眸色变深,揉乱了她的头发,顾时年气得抱住他的手不让他揉,他就另一只手一动,揉她的腰。
最终,顾时年在他怀里被折磨得跟个小疯子似的。
气喘吁吁。
“不要……啊哈哈,不要啦!”一边求饶,一边抱住他的脖子,对上他深邃而迷人的眼睛!
“年年……”他叫。
每次他这么低沉的声音叫她准没好事!顾时年这么跪在软塌上抱着他的脖子,觉得万分尴尬,这特么不是不熟的人干的事啊,脸红着要退开,因为明显察觉到危险在逼近了!
“嗯……嘿嘿,好困啊……啊……你有没有觉得特别困……啊!”
顾时年尖叫一声,有人掐了她的腰!掐了她觉得最痒最不能忍的那块肉啊啊啊啊!
慕修辞抵住她的鼻尖,低哑道:“你说,在这万丈高空里……会是什么感觉?”
……
两个人,就这样差点在深夜的飞机上,点起火来。
那一瞬顾时年在想,私人飞机上有没有空乘?
没有空乘的话?来个机长啊!
这里有人耍流氓啊啊啊!
慕修辞笑得人面桃花,最后,猛地拍了她娇俏的T一下,冷声道:“你叫什么?”
顾时年也火了,我靠,叫都不让叫?
“你要对我动粗,还不许我叫了?你你你,万一我不愿意呢?”
慕修辞好整以暇:“你要叫谁?”
顾时年说:“空乘!机长!你的秘书!你的开会成员ABCDE!”
“他们都睡觉了。”
“而且——”他说,“谁告诉你我这架飞机有机长的?”
顾时年:“……”
“这个飞机是无人驾驶,早就预定好航线,自动飞行的。”
顾时年:“……”
他感觉怀里的人儿特别僵硬,好像是被吓到了,有点担心,蹙眉,伸出手来抚摸她的脸:“年年?顾时年?”
顾时年腿一软,跪都没办法在软踏上跪得住了,整个软下去……
“我要下机。”
她脸色苍白,整个趴在榻上动都不敢动了:“呜呜,让我下机,我不要坐了……我要下机……呜哇……妈妈……”
外面还是有人听见了动静,匆忙地过来,在帘子后面急声问:“慕先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慕修辞笑的嘴角都有些发酸,优雅地从顾时年榻边移开,又笑了好一会,拿起书的手都在抖,说:“没事,除非是我叫你,否则,不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