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旁边有酒,顾时年倒了一杯来喝。
祁焰游回来,看到她在那里喝酒,拎了衣服披在了湿淋淋的身上。
“今晚见到故人,心情不好?”
祁焰问道。
以往他从来不问这种话,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有命令,和接受命令,指挥,和服从。
“对不起我今天误事。”
顾时年退后一步,下意识地做好准备随时被祁焰丢下水里。
她被迫学会游泳那次,就是被踹下去差点淹死的。
“怕我惩罚你吗?”他冷冷倒酒,缓缓说了一句。
顾时年沉默。
“给你的计划,你觉得不好用,没自信到极点,那现在,要怎么补救?”祁焰更冷地问了一句。
穿着浴袍,浑身湿淋淋的他浑身散发着冷酷的男性荷尔蒙,顾时年在他旁边,却只觉得害怕。
他指的路她不走,那她有更好的办法?
“我带人去心苑别墅枪战抢人……”
“你再说一遍?”
“……给我想个别的办法,可以吗?除了让我去接近慕修辞,什么都可以,冒死我也不怕。
祁焰冷冽的目光在沉寂中盯着她,肃杀地定格了几秒。
“今晚在宴会厅,你们吻得如痴如醉。”他低垂着头,发梢上的水滴快要落下来,冷冷盯着她说。
顾时年小手从头发间拿下来,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脸色冰冷,道:“他个性就是那么强势,与我无关。”
祁焰冷冷的,半晌没收回目光。
“你跟他的过去,与我无关,等到我说条件的时候,你服从就是。你说的去心苑别墅抢人,之前的确可以,现在,你已经打草惊蛇了。除了从慕修辞手中拿到,剩下的,再无半点可能。”
什么意思?
顾时年有时候跟祁焰说话,都觉得他只是在说半截话,他从不解释为什么,都只告诉她结果。
“什么叫打草惊蛇?为什么我只能去找慕修辞?”
“他会告诉你的,”祁焰塞上酒瓶,看着她,冷声道,“只希望你那个时候别感动,好好记得你恨他的原因,那到你履行我的条件的时候,才会好受一点。”
又是什么意思?
“祁焰,我总觉得,你对我去勾引慕修辞,很不高兴,你不高兴你就想别的办法,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这个男人,我一丁点也不想碰。”
祁焰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你从哪儿看出,我不高兴?你不想碰他,难道,还会想碰我?”
“……”顾时年愣神,畏惧地抬眸,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滴水从他裸露的胸膛上滑落下来,一直滑落到衣领中去,顾时年咽下一口口水,灌了一口酒,觉得很是尴尬。
“我知道了,我自己想办法,我不会再为难您。”
顾时年后退,只觉得心头苦涩无比,“那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