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人要买烟,做生意去!”货架后面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女人推了他一把:“你去!”
两人似乎又争执了几句。
沈瓷依旧面无表情地等在那,大概半分钟之后才有一个矮胖的男人从货架后面不情不愿地走出来。
“拿啥烟…?”一抬头看清店门口的人,男人愣住,“小慈?”
女人听到后也迅速从货架后面出来。
“回来好多天了吧?你阿妈还在医院里住着?”谢富贵态度突然转变了许多。
沈瓷还是那张脸,朝柜台里指了指:“拿包红双喜,多少钱!”
谢富贵立马从里面把烟拿了出来:“什么钱不钱的,都自家人!”
旁边老板娘过来一手摁住了烟,朝谢富贵瞪了一眼:“我这开善堂的?七块五!”
沈瓷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的放到柜台上,老板娘态度缓和了许多:“我给你找钱!”低头开了抽屉真开始翻零钱。
沈瓷把烟揣进兜里:“不用找了!”
谢富贵有些讪讪:“你舅妈她…”可话说一半沈瓷就扭头走了。
老板娘捏着手里几张散钱又冲谢富贵瞪了一眼:“谁是你自家人?她刚才那模样把你当自己人了?”
谢富贵不敢再吱声。
江临岸看了眼已经走出一大截路的沈瓷,挺直的背影在冷清的街头显得更加单薄。
“麻烦也给我拿包烟!”
老板娘似乎还记得江临岸,毕竟这小镇上很少出现像他气质如此出挑的男人。
“行咧,您要啥牌子?”
“跟她刚才要的一样!”
老板娘又从柜台里拿了包红双喜,江临岸也掏出十块钱摆柜台上,很快老板娘找了两块五毛钱给他,江临岸接了,却拧着眉。
“数目不对!”
“啥?对的啊,一包七块五毛,您给了我一张十块整钞!”
咋不对呢,老板娘不明白。
江临岸嘴角斜了一下:“缺了她那份,刚才你没找!”
老板娘:“……”
江临岸将一团散钱随便揉了下揣进裤袋,沈瓷已经走远了,他快步跟上。
老板娘气得跺了下脚,后边谢富贵止不住笑。
“你还有脸笑?都他妈一帮什么破亲戚,招的人也都神经兮兮,我呸!”朝外边唾了一口才解气。
江临岸跟着沈瓷大概走了一刻钟,最后她停在一间小旅馆门口。
“这几天你一直住在这?”
沈瓷回头瞄了他一眼,没搭理,跨步进去,可江临岸居然也跟了进来。
“你打算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谁说我跟着你?”
“……”
正好旅馆里一个服务生模样的女人从楼梯口过来,手里拎了两个空的热水瓶。
“江先生,您回来啦?房间热水给您换好了。”
“谢谢!”江临岸还故意朝沈瓷挑了下眉,那表情与他平时高冷的性格有些不符,欠戳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