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韫坐在钱不尽屋里的椅子上,闭着眼睛默念心经。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将红盖头盖在自己头上,立刻回到床边坐好。
钱不尽一进门,看到床上盖着盖头,一身红衣的人,便迷了眼。但他还是想装个样子,便清了清嗓子说道:“孙同既已把你给了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钱不尽的女人。以往的事我都既往不咎了,你若识抬举,把我伺候好了,说不定我还愿意给你一个妾的名分。如果你还如以前一般,对我出言不逊,那可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钱不尽没有得到常珂的回应,还以为她是想通了,不愿再与他作对。一时喜上眉梢,晃晃悠悠就走去了床前,扯开了自己的腰带,露出他瘦弱丑陋的身躯。
只是他刚张开双臂,想要去抱住他新得的美人。下一秒,便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被迫从床榻上起身,举着手一步一步后退。
谢时韫将钱不尽抵在墙上,刀刃紧挨着他的皮肤。
钱不尽下意识想要叫人,刚张开嘴颈间的刀就更近一寸。
“我劝你最好别叫。”谢时韫冷冷地说道。他身着红色嫁衣,脸上毫无波澜,映着嫁衣的点点红色,如同地狱里的修罗使者。
钱不尽被他一吓,酒也醒了,两条腿不停地哆嗦着:“不……不叫。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谢时韫控制着力道,给了钱不尽最大的压迫感。
“说,你对孙家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呀。”
“嗯?”谢时韫将刀微微侧立,扎进钱不尽的肌肤却不见血。
“别别别,我说我说,”钱不尽吓得话都一连串的往外冒,“我就是派人在他家的瓷器里,印了一个‘昏君当道’。他们家就算是有一个把柄落在我手里,从此以后就对我言听计从,我又暗中拦下了他们家的生意,就就……”
“我问你,楼秦的税法是谁制定的?”
“什……什么税法?”
谢时韫刀尖又往里捅了一寸,语气更加冰冷压抑:“你说什么税法?你再跟我兜圈子,你信不信我让你再也说不出话?”
“是……是楼大人。”
“楼青平?”
“是。”
“你有什么证据?”
“我……我有楼青平贪污的证据,他贪污的东西都放在他郊外一处房产的地窖里,我还有他贪污钱款的单,单据。”
“拿出来。”
钱不尽指了指脖子间的刀说:“大,大侠。”
谢时韫单手捏着他的后脖颈,让钱不尽整个人在自己的控制范围里,反手将刀再次横在他颈间。
“让外面的人都退下。”
钱不尽哆哆嗦嗦地喊:“下人都退下。”
随后□□着上身,被谢时韫推了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到了钱不尽的书房。
钱不尽走到书房的书柜前,转了下上面摆放的花瓶,书柜被转动,一间密室暴露在两人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