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恩……”
周忆柳说着又要下跪,被长公主托住。
“我们快些走吧,本宫看你都等不及了。”
~~
“咀!”
“砰…砰………”
一阵炮仗的声音在街边炸开,青砖石上笼起一阵硝雾。风雪未停,年关也没到,孩子们早已经玩乐开了,满街你追我赶地打闹。
傅九衢骑马刚出宣德门走上汴河大街,见状徒生烦躁。
“孙怀!”
“小的在。”
“去,把那几个猴崽子抓起来,给爷打一顿。”
“……”
孙怀和程苍对视一眼,腻着脸赔笑。
“爷,这大宋法令,也没有规定不能放炮仗。年节上,主子就高抬贵手饶了他们的小屁丨股吧……要是爷气不顺,不如打小的几下?”
“谁说我气不顺?”傅九衢冷冷扫他。
孙怀赶紧闭嘴。
幸好,傅九衢冷哼一声,打马扬长而去,没再提揍人的事。
孙怀和程苍等人赶紧跟上。
今儿官家在福宁殿招见傅九衢,连同曹翊和张尧卓也被一并叫去了。
三个人三封密信三种说法。
张尧卓奉旨办差,手握密信,那是理直气壮。傅九衢有刺探督查案件之职,去药王塔也名正言顺。
倒是曹翊一句“为张小娘子而去”,让官家震惊不已。
在圣驾面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素以仁厚着称的赵官家,索性各打五十大板,将曹翊训了一通,斥责他插手案件,再痛骂张尧卓办案鲁莽,勒令他查明案情。
原本马繁不死,是认定陈储圣身份的有力人证。可惜,马繁半道暴毙,死亡原因不明,这条线索便断了。
孙怀知道傅九衢气不顺,一路在后面追着他的乌云踏雪马,颠得气喘吁吁。
“主子,主子爷,那不是回府的路……”
傅九衢的声音从冷风中传来。
“去锦庄。”
……
天寒地冻的日子,在锦庄瓦子里最是好享受。
此刻的蔡祁,正是温香软玉在怀,碧碗佳酿在手,听着曲,翘着腿,好不自在。
冷不丁觉得身边寒气逼人,娇娘们齐齐噤声,他眯着眼刚要转头,衣领就被人拎住了。
“出来!”
蔡祁啊一声,转头,看到傅九衢冷若冰霜的脸,吓一大跳。
“这是,怎么啦,重楼?我这刚坐下来……”
他办差也没偷懒啊?
蔡祁想不通哪里得罪了这个祖宗。
几个小娘娇滴滴地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