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不如全数的让荣轲知道,他一定会后悔,内疚,池裳也永远的不会原谅他!
他永远也不会得到池裳!
她华书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旁人轻易的得到。
如今,她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所爱,她也要荣轲同样的尝一尝这个滋味,永远的失去自己的所爱!
华书芹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一字一句,慢悠悠的道,“我从来都不会做糖蒸酥酪这道点心!”那是池裳擅长的东西,她才不屑于去学会!
从来都不会,做糖蒸酥酪?
那……
荣轲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双眸中印刻出来的,满是惊恐,一个健步的冲到华书芹的面前,死死的揪住她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当年,当年……
荣轲不敢继续往下想。
华书芹看着荣轲失控的样子,心里突然的就痛快了几分,“不敢承认么?那我就再说明白一些好了,当年,给你做糖蒸酥酪的那个人,是池裳。”
荣轲猛然的松了华书芹的衣领,身子一个踉跄,差一点的就栽倒下去。
脑中反反复复的,就只剩下了一句话。
当年的人是池裳。
是池裳!
那个给他温暖,陪他度过最昏暗的日子,他心底藏着的人,一直都是池裳!
荣轲双目赤红,伸手直接的掐住了华书芹的脖子,慢慢的收紧,“你为什么要假扮她!”
华书芹脸色慢慢的涨红,咬着下唇,纵然呼吸困难,可是心里舒畅的很,“她那个蠢货,当年求着我去看看你,我不愿意去,她就只能自己去,还假扮成我的样子。当年不是我假扮她,是她假扮的我,我有什么错!”
荣轲恨,“是你占了她的功!”他这么多年来,不过是因为当年的情分,一直以为带给自己温暖的女子,就是华书芹,可是结果呢?却对心里真正的人,对池裳,那样的对待。
荣轲犹如坠入了万里冰窖,冻得浑身不能动弹。
她占了池裳的功?
她什么时候占了?
她没有!这些都是她应该得的,都是她的,是现在的池裳,抢占了她的!
“小时候,你最看不上的就是池裳,我何时,占了她的?是你自己,识人不清,反倒将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华书芹死不承认,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
幼时的时候,荣轲从来都不喜欢池裳,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凭什么,池裳有什么资格去喜欢荣轲?
荣轲猛然的松开了手,将华书芹给丢在了地上,喉间腥甜的味道再一次的涌了上来,被他死死的压制住了。
脑中,反反复复的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当年,当年的人是池裳。
江祁一直的守在门外,见皇帝出来了,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荣轲直接的转身离开,朝着池裳寝殿的方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