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海棠咬着嘴里咸口的蜜饯听得津津有味,折扇早被丢在桌案倍受冷落,
翠儿三番五次跟着南宫海棠出来听戏,耳闻目染之下也挺喜欢的,
听着听着就如痴如醉起来,很快也忘了周围人偶尔异样的眼光。
来戏楼听戏的,
多是喜爱戏曲之人,一整场下来几乎没什么人说话,
一场结束还有下一场,中间隔了一段让客人中场休息的时间,
南宫海棠带着翠儿去了趟如厕,回来时候翠儿跟在身边叽叽喳喳地感慨着,
“公子,刚刚他们唱得真好,奴才听着眼都红了,真是太感人了,嗝儿。”
说到最后还控制不住打了个哭嗝儿,南宫海棠虽也沉浸在戏里,
却也是嫌弃地看一眼翠儿,稍微侧身压低声音提醒,
“你给我掐着点嗓子说话好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女扮男装似的。”
翠儿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做贼心虚眼睛骨碌碌地往周围转了转,
这不转还好一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下头说话声音都快哭出来了,
“公、公子,柔音姑娘,奴才看见柔音姑娘了,她也看见奴才了,好似往我们这边来了。”
“什么!?”
南宫海棠也是被吓了一跳,想也没想本能偏头往翠儿刚刚看的方向看去,
好死不死两双眼睛就这么对视上了,南宫海棠眼神跟被烫到一样快速收回来,
下意识摸了摸嘴角边贴的两撇胡茬,想着自己现在是男子装束,
挺了挺胸脯镇定不少,拉起翠儿的手就想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座位走。
可,
拉了拉,没拉动,使点劲再拉了拉,还是没拉动,
不好的预感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硬着头皮回头,眼下最不想见到的人跃然眼前,
“公主。”
南宫海棠:“……”
少顷,
南宫海棠回了座位,翠儿在旁低着头欲哭无泪地站着,
没办法,她原来的位置现在坐着的人是柔音姑娘,
“您平日里爱听戏,我猜想着您会想办法从府中出来,便想着来戏楼碰碰运气,没曾想运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