蠕虫很胖,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堆,见光的瞬间发疯似地发出想要沿着白玉壁往外攀爬,
可惜白玉质地光滑徒劳无功,蠕虫只能齐聚一堆朝司马真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须臾,
帐篷外附近的士兵只听一段一段诡异短促的笛音传出,越听越觉头皮发麻,
帐篷内,十六只土灰色蠕虫朝十六个立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士兵爬去,
从盔甲靴子一路向上,速度很快,随着诡异的笛子爬行,
直至爬上士兵的脸,在一张张煞白如纸惊怖的人脸中,放缓速度蠕动着慢悠悠钻进鼻孔。
“呃—!”
十六双眼睛瞳孔蓦地放大,宛若被人从背后扭断喉咙死不瞑目,
笛声不再急促,猩臭发黑的一道道毒血从十六人的七窍淌出。
少顷,笛声休止,
“来人。”
司马真将竹笛收起,袖口晃动间隐约可见竹笛面上刻着古老的符文,
白玉匣子阖上间,帐篷粗糙的门帘从外面掀起走进来一人,
那人眼神空洞双目无神,手里端着一个盛着温水的铜盆,
不用司马真吩咐,扯下肩膀的毛巾打湿一一为十六人清理臭血。
半盏茶的功夫,
端着水盆进来的士兵为首,十七个人列队划一从帐篷走出,
若不细看无异,若细看便能察觉出这些人皆肢体与常人相比略显僵硬,毫无生气可言,
烧水的士兵中有人认出这十七人中的熟人,咬紧后槽牙狠心把脸别到一边,眼睛湿润。
…
皇宫,
正值早朝,帝王高座,底下文武百官一一上奏进言,晨光丝丝缕缕挥洒映落鎏金龙椅,
“皇上,火药威力一旦让他国知晓,我朝有火药无异于东辰有蛊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尽然我朝无借此神通利器攻打他国之心,他国却未必这么想……”
这位说话的老臣还在他的长篇大论,好似两耳不闻窗外事,
看不到其他大臣纷纷交换眼神,怪异的脸色一般。
无攻打他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