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月暗中冷笑一声。
这回他们可谓是偷鸡不成啄把米了。
“咚!”伴随着知县怒喊的,是她身后响起的磕头声。
她侧过身,就见刚才还怒气冲冲耀武扬威的壮汉一齐跪倒在地,身子肉眼可见地颤抖着,重重将头撞在地上。
那声音,听着就痛。
温霜月却淡着神色,垂了眼眸,静静望着他们。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沉重,竟将那壮汉压在了地上。
可她看了几眼,又觉得奇怪。
她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何要如此陷害她?
“大人,我们说,我们,我们就是收了钱,替人办事,那人让我们找个法子诬陷温姑娘,我们便想出此招。”壮汉颤抖着声音,一字一字蹦出道。
受人指使?
温霜月眸中一沉,原来如此,可是为何又是受人指使?
她近日并未得罪人。
难道是因为她忽然参加糕点大赛一事?
不对,县民们应当不会因此陷害于她。
难道又是温家之人?
她正胡思乱想着,就听知县沉声问道:“何人指使?”
她抬眸,刀疤壮汉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他哆嗦着声音道:“小的,小的不知。”
不知?
温霜月刚想出口询问,另一壮汉便猛地抬起头来,瞪着眼珠道:“我……我在那人腰间看到了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温字。”
还未问出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让她有些难受。
温家,又是温家。
温霜月暗自捏紧拳头。
上次温家人来找麻烦时,被子景和县民赶走,这才没过多久,他们便又来寻她麻烦。
直接上门不成,就雇人诬陷。
这法子,他们可真是百用不厌。
她恨不得此刻就将他们一网打尽,可现在的她还不足以与他们为敌。
能做的唯有忍耐。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望向知县,却见知县低着头,一手搭在唇边,似在沉思。
“大人?”站在知县身旁的小吏见他迟迟未回神,就弯腰轻叫了一声。
知县猛地回神,后背撞在椅背上,险些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