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东基地,莫名战队的专用别墅内。明家兄妹、许乐、修文修武和白希辰正在研究新任务的行程安排。白希璐则在厨房里忙碌着给大家准备晚餐,这三年来白希璐依旧没有觉醒任何的异能,但她却一直待在战队中,负责打理大家的生活起居。
顾以凡和柯洛在别墅里的地下室,带着新加入战队的队员进行着异能和身体机能的训练。说是莫名战队的新人,其实最后加入战队的队员也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
新加入莫名战队的一共有十二人,其中有八人原本就是一个小战队,后来自愿整队加入了莫名战队中。这八人在任务中一直是一个单独的小分队,由他们原本的队长姚兴负责。姚兴的小队就是加入莫名战队时间最晚的一行人了。
除了姚兴的小队以外,还有四个人都已经加入莫名战队超过一年时间了。这四人之前并不相识,加入战队的时间也各不统一的。
柳菲菲,四人中唯一的女生,二十六岁的年纪,长相只能算是清秀,是个六阶的冰系异能者。
萧哲,身材高大的平头青年,二十五岁,样貌很刚毅是个金火双系的六阶异能者。
黎禹,身材纤细书卷气很浓的大男生,二十岁,长相很英俊性格却很孤僻,不是很合群,是个风火双系的七阶异能者。
最后一个叫张通,是个整天乐呵呵,身材圆润有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他有一双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头顶上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是标准的中间溜冰场四周铁丝网的发型。不过他却是后加入莫名战队所有成员中异能等级最高的,是个火系异能九阶的异能者。
如今又是严冬季节,是整个战队最清闲的几个月。这几个月里,战队的成员除了每天的例行训练以外,就没有其它事情可以做了。莫名战队虽然已经接到了一个S级的雇佣任务,但想要执行也要等到严冬过后才可能。
晚饭时间,呼呼啦啦的一大帮人分坐了两大桌。然而两桌的气氛却是天差地别。莫名战队的老队员基本都坐在同一桌上吃饭,他们的队长墨勿罹也坐在这一桌,所以这一桌的气氛永远都是压抑冰冷的。
“以凡他们真是可怜,要跟冰山老大在一桌吃饭。”姚兴看了一眼另一桌沉默吃着饭的一桌人,有些同情的说道。姚兴在战队中跟顾以凡比较亲近,自然也比较关心他的状况。
“是个人都看得出老大一直都有心事,那一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很清楚老大的心事是什么,所以他们都是心甘情愿的身处在那样的气氛中的。”张通一边吧唧吧唧的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分析到。
“心事?什么心事啊?”柳菲菲双眼一亮,好奇的问道。
“我特么的哪知道啊。”张通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睛说道。
“切~~~那你还信誓旦旦的说老大有心事。”姚兴翻了个白眼说道。
“好歹老子也比你们多活了几年,看也看得出。我总觉得老大一直在压抑忍耐着什么?而且这种压抑似乎快要到极限了。你们没发现吗,最近老大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神越来越冰冷,我都开始怀疑他的眼珠子是不是被冰系异能冻住了。”张通抻着他粗短的脖子,努力的往桌子中心凑,压低了声音说道。
“真的假的?我倒是觉得我们老大天生就是这种高冷不好亲近的性格。”姚兴没心没肺的说道。
“这样高冷霸气的男人才更有魅力,更迷人好吧?”柳菲菲情不自禁的再次将目光落在墨勿罹的身上,低喃着说道。
“做好手里的事情就好了,老大的心里变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萧哲很是不理解的说道。
黎禹则一直沉默着听着大家议论,他虽然一言不发,可他心底却是很赞同张通的说法的,他也感觉得到,墨勿罹压抑的即将要到达极限的情绪。虽然他也不清楚原因是什么。
“阿洛,安排好守夜的人,没有要命的事情不要打扰我。”墨勿罹放下碗筷,面无表情的对柯洛说道。
“哦,好!放心吧。”柯洛点头。
“勿罹哥,是不是饭菜不可口?”白希璐看着墨勿罹没有动过几口的饭菜,紧张兮兮的问道。
“不会。”墨勿罹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白希璐,低声说了句就转身回去了二楼的房间。
“唉~~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柯洛看着墨勿罹冰冷却寂寥的背影,郁闷的自语。
“不管是发生了什么,勿罹不想提起我们就不要在问了。”明修告诫道。他们曾经问过几次有关墨浅念去处的事情,每一次都换来了墨勿罹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最后一次问起的许乐差点没被墨勿罹失控的精神力给弄死。从那以后大家都默契的不再提起墨浅念了。
墨勿罹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心念一动进入了空间。空间海岛依旧是四季如春的繁荣模样。湛蓝的天空,蔚蓝的大海永恒不变。
三年了,墨浅念从来没有给墨勿罹在空间中留过只言片语,要不是时不时会有晶核和食物被从空间里拿出去,墨勿罹都无法确定他的小家伙是否还存在在这个世界里。
他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如此的煎熬,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拥抱对方的感觉是如此的绝望痛苦。三年来,除了出任务的时间以外,大部分的时间墨勿罹都待在空间里,他期待着哪天可以在空间中见到自家宝贝,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这样的期待已经变成的绝望。
“念念,你到底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墨勿罹双手握拳,仰头冲着空间的天空嘶吼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嘶喊后便颓唐的瘫坐在沙滩上。
“我好想你。。。。。。你知道吗?宝贝,我真的要受不了了。”墨勿罹蜷缩在沙滩上,眼底是疯狂的无助与凄楚,呜咽哽咽的声音极为微弱,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的恳求述说着。
那个在人前高冷坚毅寡言少语却坚不可摧的莫名战队队长,闻名整个Z国的异能天才,如今不过像是个迷了路的无助孩子,哭的声嘶力竭凄恻哀婉。
三年的时间几乎磨掉了墨勿罹所有的忍耐力,他每天都会不停的给墨浅念留言,将写满了思念和懊悔的信笺贴在每一件墨浅念可能拿去用的物品食物上。他多希望可以收到一次回信,哪怕只是一个字都好。这种毫无回应,无止境的等待让他仿佛陷入了漆黑的深渊之中,挣脱不出也落不了地,就这样被悬着,期待着失望着绝望着。
墨勿罹就这样抱着自己空洞疼痛的心口,蜷缩着身体无意识的留着泪。泪水和冰冷的拍上海岸的海水相融在一起,再被浪花卷回大海。墨勿罹不理会涨潮后的海水浸湿了他的身体,他就这样窝在原地,不停的低喃着那锥心刺骨的思念,让它犹如腐骨之毒一般蚕食着自己的血肉。
同一时间,骑在银白身上在森林里闲逛的墨浅念,突然感到心口处一阵剧烈的刺痛。身体一晃差点从银白的身上掉了下去。
“殿下?!”银白心中大骇,立刻找了一处平地降落,担忧的呼唤道。
“殿下?您怎么了?大家戒备!搜索是否有刺客!”原本带着大批变异狸猫组成的骑士团的暗尘,看到银白突然降落,它神经质的吩咐下属后,冲到了墨浅念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