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瑶顺着点头:“我治疗他两年,我们一句话没说过,最后失败的那天,他弄伤我,你看——”
她露出肩颈处一道很浅的伤痕,像朵桃花的碎瓣:“还没褪掉,给女孩子留疤,简直不共戴天之仇。”
“谁知道他长大了坏得更彻底,仗着身份随便压人,恶名大到连娱乐圈都有耳闻,把我害那么惨。”
想起没戏拍的那段日子,加之落水和他们盯上诺诺的仇怨,喻瑶不免真情实感总结:“提起容野俩字我就生气,再也不想看见他。”
容野薄薄的眼帘灼热,执拗缠着她问:“如果是……他喜欢你呢。”
喻瑶从不曾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回想自己诸多的亲身经历,她愣了片刻,好笑地揉揉他的脸。
“不可能。”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那种表现?就算是真的,也未免可怕了点。”
“正常的喜欢,应该是像你——”
“直接,坦率,热情,拿心交付。”
“容野要是用这样的方式喜欢我,那只能趁早打跑他。”
有些窒息的沉默持续了片刻,在喻瑶担心地以为他是不是在暗自别扭时,容野笑得和平常一样乖,语调奶甜:“嗯,我给瑶瑶打跑他。”
“不想说他,忘掉他……”他低哑地磨着她耳廓,“瑶瑶要我。”
喻瑶穿了大半天戏服,必须要去洗澡,以为狗勾会缠人地跟进来,难得他倒是安分,她自己洗好,包着浴巾钻进被子,有点难为情地盖住半张脸。
等了十几分钟,水声停止之后,再从浴室出来的人,让她猛地睁大眼睛,呼吸凝固。
酒店的灯不算亮,追光一样的灯束照下来,打在年轻男人长至膝弯的白大褂上。
他制服平整得一丝不苟,里面是系紧所有纽扣的白衬衫,紧窄领口束缚着他修长的脖颈和起伏喉结,长褂以下,深黑裤管包裹住一双笔直长腿。
喻瑶攥着被子,气血急速上涌。
这什么!
这是她不花钱就能看到的画面吗!
到底谁教他的!他怎么能无师自通玩这么大!有考虑过她这个纯情少女刚开荤的承受力吗?!
容野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沿,双手陷进凌乱的被子里,一脸纯然靠近她。
“瑶瑶……”他嗓子含砂,“我才是你的医生,不要看别人,看我好不好。”
喻瑶这么近距离地望着他,能清楚看到他额发还在湿漉漉地滴水,绮丽眉眼至纯至净,反而生出了某种勾人堕落的妖气。
他领口太紧了,喉结滚动得有些艰涩,明明禁欲,却比脱了更蛊惑。
“好紧……”容野低头,跟喻瑶的唇只隔一线,用她最爱的小狗语气,无措似的求她,“瑶瑶救我,给我解开。”
喻瑶暗骂自己没见过世面,手都在轻颤,有些粗暴地扯开他衣领,裹着被子坐起来,翻身把他压到下面。
容野仰躺在床上,医生袍散乱,衬衫也开了,唇红齿白,乖懵无辜地凝视她:“我上网学过了,睡这个词,原来还有别的替代……”
“瑶瑶上我。”
“瑶瑶……跟我做爱。”
喻瑶再受得了就不是个人,她把他推到枕头上,明知他耳朵敏感,还是去凶狠撩拨,她听见他低闷涣散的呼吸,不禁稍稍抬起头。
容野直勾勾看着她,瞳仁里光芒明灭,他转了转头,把另一侧浅白标致的耳朵也给她,沙哑地求:“老婆,快一点,这边也要。”
他弯着嘴角:“嘴唇也要。”
喻瑶被逼疯,今天不把他生吞活剖她白当了这么久的主人和女朋友。
体温灼烈交融,揉皱的被子落到地板上,喻瑶被一双烫人的手托起,主动权在她意乱情迷时易主,她肩颈处那块小桃花瓣一样的伤痕被唇舌重重吮住。
迷蒙里,有人行为疯狂,沉哑地反复喃喃:“喜欢你,他这一辈子……只喜欢你。”
《梦境山》喻瑶拍的只是一个单元,总体戏份不算太多,两天后她正式杀青,仪式搞得轰轰烈烈,剧组给她准备了蛋糕,她拉着容野的手一起切。
同一天,《阴婚》正片上线,喻瑶没时间去看,但手机上的电话信息已经要爆了,她抽空刷了下微博,被各种自来水刷屏,营销号也截了数据一小时一报,甚至带上了热搜话题,“喻瑶的时代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