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见到黄花花,吕布的完全换了副模样,瘦削的脸上迸发出欣喜的光芒。
吴立说:“他现在这副样子算是好的了,你不知道,他刚从国外回来的那一段日子,要不是我有心理准备,我真的是差点就认不出来他了。现在他真的是好太多了,花花,我相信,只要你继续陪着他继续帮助他治疗,他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
所以即使吕布很多次失控很多次发脾气,黄花花尽管忍不住暴脾气,怎么发火怎么怒骂,但她还是没有受不了地离开。
这次依然是这样。
护士小姐已经在看到黄花花的那时候就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黄花花都会强忍着怒气强忍着不耐,对自己说,他是病人他是病人,不要跟一个病人计较。
但是总有忍不住的时候,比如现在。
看到一地的狼藉,黄花花暴走了。
“靠,你大爷的,我不就迟到两分钟吗?你至于把房间弄成这副鬼样子吗?”
她骂他,他还笑。
“手流血了…………”
黄花花没好气道:“活该,流光了都不可惜!”
说是这么说脚步却又惯性地朝医药箱走去,凶巴巴地走到某个一直在傻笑的病患面前,粗鲁地拉起他的手,给他包扎的手却是轻柔而熟练的。
黄花花心想,她这么心善的女子怎么情史就这么多舛呢。
“行了,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管你了,管你流血过多身亡什么的都不管我的事了。”恶狠狠地发话。
吕布乖乖点头,穿着白T恤的他,纯净而美好,不说话的他,这时候倒是有几分以前的样子。
……
“呼呼呼~黄花花,你给我站住!”
吕布气喘吁吁地追上她,手不安分地拍在她的后脑勺,笑道:“你耳聋了,不理我?”
这时候的黄花花正处于人生最黑暗的时刻,暴躁易怒,阴沉敏感,曾经的没心没肺无忧无虑荡然无存。
“你谁啊,我为什么要理你啊?”她毫不客气地反问,然后心中略带快意地看到面前的大男孩的笑脸变得尴尬,“你,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隔壁班的吕布,上次我们在天台还见过。”
黄花花注意到他的汗滴滴在白色的T恤衫上,一时间忘了说话,直到一辆自行车“铃铃铃”而过,他一句“小心”黄花花感觉一身旋转,还没站稳,就听到耳边焦急的声音,“黄花花,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撞到?”
放学路上,人很多,车也很多,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发呆的,好在吕布及时把她拉离了危险。
毕竟是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坚硬的外壳最后还是无法阻挡这样一个男生的频频示好。
事实上,在很久以前,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黄花花就早已注意到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
想到往事,黄花花的心情是百感交集的,察觉到某人一直紧盯着不放的视线,她马上板起脸,语气凶巴巴。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你还不把你自己的烂摊子收拾掉是等着我来吗?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是你校友,不是你保姆……”
趁着吕布真的乖乖动起手来整理一室的狼藉,黄花花躲到厨房找吃的。
是的,她现在给自己的定义就是他的校友,仅此而已。
打开冰箱,果然就见里面各种熟食各种吃的,黄花花咽口水,心安理得地吃起来,为了每个礼拜准时过来照顾他,她不仅要放弃难得的周末可以睡懒觉的机会,还得一番奔波,更何况今天早上被张蒙那家伙耽误得都没有时间吃早餐了,这会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解决了早餐,黄花花回到吕布房间检查了一下,果然这些日子的锻炼不是白费的,现在他的房间已经回归原样了。
看了看时间,黄花花给病患十分钟的时间换衣服,然后再把他带出门。
医生说,要经常把病患带出去溜达溜达,感受感受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本来是在别墅里进行的每周一次的问诊换成了由黄花花带着他去医院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