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笨了!小笨蛋!快吃吧,凉了不好。”佐斯急忙打断她的话,催促她吃饭。
只是他也分明感觉到她接下来可能会说些什么,双手握着筷子,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朝阳抬起头来,目光闪烁着光芒,“阿斯,你喜欢我,我很高兴。我也很喜欢你。你对我好,我们又是一起长大,我们像姐弟又像兄妹,有时候感觉你就是我的亲人。我对你很放心,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好舒服。”
“我可能是太笨了,所以一直以为你也是这样的喜欢。”
深深呼吸,她的声音颤抖,“我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那份喜欢。”
“为什么?”佐斯皱眉质问,十分不甘愿地握紧了拳头。他的眼底一半是真诚,一半是痛楚,“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也最适合在一起!难道是因为他吗?因为那个家伙?”
朝阳心里一颤,一时答不上话。
但是她的迟疑却泄露了心迹……
“朝阳,你喜欢他?喜欢那种不可一视的家伙?”佐斯十分不服气,沉声问道。明明是他先遇到了她,明明在她身边的人一直是她,明明他才最有机会,明明他才应该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杀出来一个姬凌风!如果他不出现,如果……
朝阳突然感觉自己十分压抑,听见佐斯提到了姬凌风,她的心跳得很厉害。伸手捂着胸口,清楚感觉到心脏在手掌下跳跃得那种感觉。她迷离的神色,痴痴地说道,“我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喜欢,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
“那么你为什么拒绝我?也许你也还没有明白自己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啊!”佐斯立刻接话,他急切得想要抓住她,那份不安缠绕着他,他快要窒息了。
“可是……”朝阳呆呆地望向他,空洞的眼睛,那种视线仿佛穿透过他的灵魂,投注于某个人身上,“可是我明白,我对你,不是那种喜欢。对不起,阿斯,我不想骗你,我更不想骗自己。”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也不要再守着我。”她的目光忽然有了焦距,望尽了他的眼底。
佐斯整个人有怔,感觉心脏都没人捏在手中,快要碎掉了。他痛苦得皱眉,只是望着她,只能望着她,面对她平静歉然的脸庞,他无法在释然那份喜欢。冲动地伸手拥抱住她,低声吼道,“朝阳!”
“为什么呢?我明明比他先认识你,我不够好吗?我哪里不好,你说啊!”
“不要那么快就否定我,你可以再试试看啊!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好残忍!”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他的感情单纯而直接,没有一点点的杂质。
朝阳被他拥抱在怀里,却是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寂静无声。
忽然,她动了动唇,轻声说道,“阿斯,我没有感觉,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
“朝……阳……”佐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松开了她。他低下头望着她,她眯起眼睛微笑,那种笑容暖到让他心酸。还抓着她肩膀的手,终于还是慢慢落下,他侧过脸,竟然不敢去看她,只是笑道,“你就那么肯定。”
朝阳握住了他的手,那样珍惜,“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吧?”
“我不知道。”佐斯艰涩地说道,他无法骗自己。
“……”朝阳一闷,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诉说。
过了一会儿,终于幽幽说道,“我不想失去你,不想失去佐斯。希望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还和从前一样。希望以后能看见你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希望能和我喜欢的男孩子一起四人约会。更希望能够做一辈子的邻居,看着我们各自的孩子长大……”
“虽然,我的想法太过遥远。但是我真得那样想。”
“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吧?”她惶恐地重复问道,提了一颗心。
佐斯惆怅地笑,“真得有点难。”
“……”朝阳终于沉默了。
佐斯抽出了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他告诉自己,不能再去看她。因为不可以。他转身迈开脚步,走得远了些,这才沉声说道,“现在真得有点难,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给我点时间,最近,我们不要见面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朝阳望着他的背影,朦胧了视线。
对不起对不起。阿斯,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非要说先来后到,那么他比你来得早……
而另一边的小径,校花徐丹文恰巧与男生谈笑而过。她微眯起眼睛,瞥了眼佐斯离去的身影,又是扭头望向朝阳,忽然抑郁了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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