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30年代的英国政府而言。德国的复兴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与其徒劳地遏制德国的崛起。不如与德国交易出售手中的一系列筹码。所以英国一直谋求全面解决与德国矛盾的“总解决方案”。按照英国绅士的想法。在这个一劳永逸的方案里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波兰都不过是拿來和德国人交易的筹码。只有德国人的出价让英国人满意。那么就沒有什么是不可以商量的。早在1937年11月19日。英国外交大臣哈里法克斯就曾经明确表示“凡尔赛强制条约的错误必须加以纠正”。欧洲秩序的变更问題。亦即但泽、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问題。迟早定会发生。英国所关心的只是“这些变更必须通过和平演变來实现”。 如果我们去掉这些冠冕堂皇的外交辞令。那么剩下的意思就是:捷克可以被出卖。但出卖它的应该是英国人。而且德国人付出让英国人满意的代价。正因为如此。直到5月3日。英国政府仍然希望采取外交步骤。敦促捷克政府"尽最大限度"來满足苏台德人的要求。
但是。性急的希特勒在“五月危机”中所表现出來的态度与英国人想要的完全不一样。希特勒意图是依靠单方面的行动改变欧洲秩序的军事冒险。这是英国人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当法国将“捷克皮球”踢到英国这一边时。英国人明确向德国人表示:这是我的地盘。我做主。沒我的同意你们谁也别想打捷克的主意。
有了英国人的支持。法国达拉第内阁开始有底气了。5月21日。法国宣称。如果德军越过德捷边界。法国将履行1924年签订的《法捷同盟友好条约》中义务。接着。英国也声明。如果法国履行法捷条约的义务。英国不能保证在该事件的压力下自己不会介入。
当然。还有东方的北极熊。虽然。苏联与捷克并不接壤。但是热心的国际主义者斯大林叔叔还是对弱小的捷克斯洛伐克提供安全保障。现在的局面变成了3:1。羽翼未丰的德国要独自面对欧洲最强大的三个国家的反对。“五月危机”到了最紧张的环节。
就这个时候。芒果觉得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作为穿越者的他自然明白。在英法措辞强烈的声明后面依旧是绥靖的本质。英法从來就沒有想过用本国士兵的鲜血去挽救这个注定会被德国大军吞沒的小国。而另一边的德国人也同样沒有做好投入一场世界大战的准备。双方就像两只发情的野兽。希望依靠嚎叫和露出獠牙吓跑对手。如果在这个时候。由芒果能够促成英法德之间最高领袖的会谈。给双方一个台阶。那么当年的诺贝尔和平奖非他莫属。
5月22日晚。柏林总理府。一部黄色的专线电话响了。这是罗马与柏林之间的专线电话。意大利的独裁者墨索里尼亲自和希特勒进行了电话交谈。
“我亲爱的朋友。最近你的情况不妙啊”芒果在电话的另一头问候希特勒。“捷克人不愿意接受你赐予的和平啊。”
“既然他们不愿意接受和平。那么我的不可变更的决心就是在最近以军事行动粉碎捷克斯洛伐克”希特勒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丝毫不怀疑强大的德**队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大家都知道捷克作为奥地利领土存在了398年。他们上一次为自己的国家而战已经是在四百年前的事了。”芒果顿顿接着说:“但是现在站在捷克人背后的可是英国、法国和苏联。而一旦战争爆发。大西洋对岸的美国会成为他们的兵工厂。就像上一次大战那样。难道你们又准备和大半个世界打上一战吗。”
这时。电话的另一头暴跳如雷的希特勒开始安静下來。认真倾听來自罗马的声音。看到这样的情景。芒果知道他可以开始进一步的谈话了。他说:“我的老朋友。我们意大利人民完全支持德国人民对苏台德区以及捷克南部与奥地利接壤地区的领土要求。但是。我认为你不应该在这错误的时间使用这个错误的方式去实现你们的目标。捷克的问題关系是什么。不是捷克。它不过是英法手里的一个筹码。关键在于英国人的态度。”
“英国人不是明确表示和法国一起反对我们了吗。”
“难道你看不出來吗。英国反对的是你单方面用武力的获得这些土地的行为。而不是反对德国人获得这些土地。在去年。英国人不是已经明明白白表示凡尔赛条约的错误要修正。欧洲的秩序要修改吗。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的时间。让大家静下來坐在一起。共同商量欧洲的未來。相信我。我的老朋友。你先退一步。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让张伯伦亲自來柏林和你讨论捷克的问題。”
在和希特勒通完电话后。芒果又召见了英法驻罗马的大使。告诉他们希特勒已经同意暂停暂缓对捷克斯洛伐克的军事行动。同时。他还建议英法德意四国举行一次多边谈判。将欧洲从世界大战的边缘拉回來。
5月23日。希特勒指示德国外交部通知捷驻柏林公使。说德国沒有侵略捷克斯洛伐克的企图。德军在边境集结的传闻是毫无根据的(史实)。于是。德捷边界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大大缓解。德国人的行为马上被英法视为接受墨索里尼调停的先兆。“五月危机”暂时告一段落。
不过。围绕着捷克的角逐并沒有结束。
6月1日。意大利外交部长齐亚诺前往布拉格开始为期2天的访问。期间意大利人向捷克斯洛伐克总统贝奈斯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在捷克斯洛伐克境内德裔人口超过50%的地区进行全民选举。以决定这些地区的去向。
7月26日。英国首相张伯伦在下院宣布:英国议员伦西曼将“应捷克政府之请”前往布拉格。不过他“仅仅以他个人的身份”充当捷政府与苏台德区德意志党人之间的“调解人”(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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