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廷拍了拍宋挽的背帮她顺气,沉声说:“别怕。”
他没时间问宋挽发生了什么,只能用这样简单的话语安抚她。
宋挽哭了一会儿终于平复了些,她从顾岩廷怀里抬起头,见他的衣襟被打湿了不少,眼底闪过紧张,顾岩廷瞬间看出她在想什么,淡淡的说:“没事,我不疼。”
伤成这样怎么不疼,他又不是铁打的。
宋挽从他怀里退出来,吸吸鼻子说:“对不起大人,奴婢失态了。”
她的声音是哑的,颤动的眼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明明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要跟他道歉。
顾岩廷心头微痛,握紧拳头强忍住把人再按进怀里的冲动,又说了一遍:“别怕。”
宋挽点点头,说:“奴婢不怕,奴婢在外面等大人平安归来。”
宋挽说完要走,其中一个狱卒说:“等等,你们刚刚接触过,要搜完身才能走。”
顾岩廷周身的煞气瞬间释放出来,他冷冷的看了那个狱卒一眼,举起手说:“搜我。”
顾岩廷是用的命令语气,不容质疑,狱卒怕会挨揍,自能认同他的提议,仔仔细细将他搜了一遍,确定他身上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才放宋挽离开。
宋挽在大理寺外面等了一个多时辰,大理寺少卿陈侗铭才步履匆匆的走出来。
他手里拿着厚厚一沓纸,上面应该是宋清风的供词。
宋挽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福身道:“陈大人辛苦了。”
这份供词牵连甚广,陈侗铭没有功夫说闲话,沉着脸说:“即刻随我一同进宫面见陛下。”
已经是丑时过,幸好宋挽手上有赵擎给的金令,两人才能在深夜入宫。
不过赵擎才刚睡下不久,没人敢去吵醒他,宋挽也只能和陈侗铭在赵擎的寝殿外等着。
卯时一刻,寝殿亮起灯,是赵擎醒了准备洗漱上早朝了。
陈侗铭和宋挽随着宫人一同入内,见到赵擎,陈侗铭立刻跪下说:“微臣拜见陛下,反贼宋清风昨夜已经供出幕后主使,供词在此,请陛下过目。”
陈侗铭说着双手呈上供词,宫人想去拿被赵擎制止,自己亲自拿过供词展开细细阅读。
这会儿外面的天还是全黑的,宫人默默的又加了一盏灯,赵擎沉默着看着手上那一页又一页的供词,气氛闷滞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擎终于看完,他合上供词,看着陈侗铭问:“这份供词还有什么谁看过?”
陈侗铭说:“除了陛下和微臣,还有大理寺两名负责记录的文官。”
赵擎毫不犹豫的说:“杀了。”
陈侗铭惊愕的抬头,还想说点什么,就见赵擎把那份供词放到烛火上点燃。
火苗立刻将那些纸张吞吃入腹,宫人连忙端来铜盆接住,以免脏了寝殿的地砖。
陈侗铭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变成:“微臣遵旨。”
明白赵擎的意思是不让任何人再知道这份供词的内容。
赵擎看向宋挽,说:“太后身体不适,这几日你先在慈安宫伺候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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