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薛群施在办公室内警惕性极极高地向外问:“门外的是谁?”
门外的静一与折耳根顿时感到大事不妙,看来自己已经暴露了,两人觉得自己仿佛是手无寸铁之力的猎人,却惊动了凶残的猛兽。
荣伯不解地看着门外,而门外的两人垂着头弓着身而进。
薛群施也坐回了椅子上。
“你们俩儿在我的办公室外鬼鬼祟祟,到底想要干嘛?”言语间,薛群施用铅笔头猛敲打着办公桌面,续问:“有事说事,没事就出去。”
“不是我。”折耳根缓缓地往后退了一步,并且尴尬地说:“是静一她找您有些事。”
静一顿时一脸蒙圈,一脸嫌弃地回头看了一眼临阵退缩的折耳根。
“静一。”薛群施严肃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静一立即把自己那一份劝退信递到薛群施的办公桌上,淡淡地说:“我的情况与荣伯类似,都是快被公司扫地出门了,薛经理一定要给我做主。”
只见薛群施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再看着一下桌上那一份信。
静一与折耳根不解地互相看了一眼。
薛群施然后又抬起头看着折耳根,问:“那你进来是干嘛呢?”
“我呀。”折耳根笑着说:“我是见义勇为的过路人。”
“哦,过路人?”薛群施哼笑了一下,续说:“你信不信我让你瞬间成为失业人员,而不是过路人呢。”
折耳根低着头说:“知错知错。”
“你也是够了,上班时间不好好地在外面工作,却在我这里装神弄鬼,像什么样子呢?”
折耳根顿时灰着脸,低着头地溜出去工作了。
在门外,折耳根还一脸嫌弃地学薛群施的说话腔调,并故意提尖音调地说:“‘你也是够了,上班时间不好好在外面工作,在这里装神弄鬼,像什么样子呢?’”
这个时段还属于清晨,空气凉爽,太阳还没有升高,办公室外的一切都拖着一条长长的影子,里面有不少发人深思和引人人眠的阴凉的角落。
薛群施仔细地再看了一下摆在办公桌上的那两封辞退信后,便背靠在椅背上。
“经理,你一定要帮一帮我们呀,你看我现在大腹便便的,大得都可以拿来当球踢了。”静一楚楚可怜地说:“现在这个肚子的主人又玩人间蒸发了,看来他是不想买这一张单了。”
对于静一的遭遇,薛群施深感同情,因为她自己也是一个女性,以前原崴与自己如糖似蜜、如胶似漆的关系中,却没有超越爱情道德的底线,现在想一想,觉得自己真傻,还很是天真。
“这就是典型的打完斋不要和尚。”荣伯插言:“我在金园集团奋斗了大半辈子,付出了大半生,现在换来的却是不能‘善终’,我实在心酸呀。”
“外面风大雨大,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是好。”静一不服气地说:“现在还收到这个劝退的消息,上级的指令也太坑爹了,我实在不悦呀!”
薛群施抿了一下那一张涂满润唇膏的嘴唇,信誓旦旦地说:“我相信这不是上级的指令,应该是某些个人在‘装神弄鬼’,狐假虎威罢了,因为这种可笑而又可耻的指令会直接对集团不利,上级不会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