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华顿时狠狠地盯了一眼薛群施,便问:“那你想要怎么办?”
“入户原家,不分家产。”
“喂喂喂!”言语间,潘胜美立即把薛群施拉到一边,续问:“你是怎么搞的呀,为什么不要原家家产呢?”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家产而来。”薛群施摇着头地说:“这样就没意思了。”
“可是……”
“可是什么?反正我帮新春把户口迁入原家就行了,我不管其它的事!”言语间,薛群施又转身对陆韶华说:“陆阿姨,你觉得如何呢?”
“这事儿嘛!我要问一下原崴才行。”
“好。”
陆韶华立即给还在公司上班的原崴拨打了一个电话。
原崴听到此事以后,顿时狂怒,说马上赶回家处理,而彭顶顶听说原崴说家里出事了,便也跟回去看一下。
这个客厅里的气氛格外凝重,薛群施在一旁像一个‘思想者’的雕像一样若有所思;陆韶华脸上的肌肉却绷得紧紧的,好似冻住了一般,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潘胜美像被控制住的机器人一样,晃都不敢晃一下,时而紧锁眉头,嘴角往下,看来她的夺家产的计划要泡汤了;而小冈先生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悠哉乐哉地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
半会儿,原崴与彭顶顶匆匆赶回来了,一迈步进门,原崴便叫:“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原崴却看见薛群施也在客厅里,便问:“你怎么也来了?”
“有点事儿!”言语间,薛群施不解疑惑地看向原崴一旁的彭顶顶。
彭顶顶立即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只是来看一看而已,没有其它的意思。”
原崴走上前问陆韶华:“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们想让薛新春入户到我们原家。”
“此有此理!”原崴顿时大怒地说:“这怎么能行呢?薛新春又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就是一个理。”陆韶华附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她又不是我的亲孙女,怎么能入户我家呢。”
“让我说说个人的想法吧!”言语间,薛群施直步走到原崴与陆韶华面前,续说:“我觉得这样做吧,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呀!”
“怎么会没有坏处呢。”原崴说:“这件事会直接影响我的名誉身份。”
“说到底,你还是接受不了薛新春是薛群嫣和别人所生之女啦?”
“不是我接受不了,而是世俗的态度接受不了,你倘若这样做了,让我原崴日后怎么见人呢!”
“行!”言语间,薛群施坐在了沙发上,续说:“如果新春以另一个身份入户,你是不是可以接受了。”
“当然也行吧!只要不是薛群嫣与他人苟合之女就行了。”
“好,有你这一句话就行了。”言语间,薛群施从沙发上站起来,转声对潘胜美与小冈先生说:“那我们先回去吧!”
潘胜美不解地问:“我们要回去了吗?”
“嗯,我们先去一趟玛雅教堂。”言罢,薛群施便先行一步走出了原家。
大伙都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薛群施的葫芦里面到底买的是什么药。
小冈先生开车载着薛群施和薛群施出了原家大门,薛群施却无意中从副驾驶座旁的后视镜上看见原家的二楼阳台处,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原老爷子,他应该坐着轮椅在那里远观着大路这一边。
薛群施顿时疑惑不解,他到底想干嘛?不过一个瘫痪已久的老人能有什么企图呢!
玛雅教堂里面有一间玛雅孤儿院。青青的灰,苍苍的白,暮色里总有各种人抬起头看它,它的锋利的尖顶啊,穿透了尘世。
薛群施找到了九孔神父,然后拜托他是否能把薛新春的身份转成孤儿,然后成为玛雅孤儿院的孤儿。
九孔神父爽快地一口答应薛群施的请求,还说:“我和你是有缘人,你有麻烦事儿,我一定会帮你。”
薛群施立即连连答谢,而一旁潘胜美从原家出来后,便摆出一副像苦瓜一样的脸。
“别想着打原家家产的主意。”言语间,薛群施双手抱胸地走到潘胜美前面,续说:“送你两句话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好自为之吧,原家人会把薛新春当做孤儿一样收养入户了。”
潘胜美悄悄地瞥见薛群施,她的气还是没消,皱着眉头。
“我只能帮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