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群施大吃一惊,门臼的响声,就像是末日审判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抱歉,打扰了,我走错房间了。”薛群施扯着谎:“这医院的病房号有点乱,数字‘1’和数字‘7’有点相象。”
原崴却微微一笑地说:“都来了,那就进来吧。”
“对呀!那盆水应该挺沉的。”言语间,彭顶顶自觉地从原崴的床沿边站起来了,移步到了一边。
薛群施弓了一下腰,抿着嘴地说:“不好意思,我这是为小冈先生准备的洗脸水,不是给你的。”
“你确定不是给我的吗?”
“当然不是,你也不要多想。”言罢,薛群施跑得更快了,脚下像生了风似的,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施儿,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言罢,原崴发觉大事不妙,便一下子从床上一跃而起,从床头身手敏捷地跑到床尾,然后跳下了床,最后连拖鞋都没有穿,就这样像赛场上的运动员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房间。
刚才原崴那起床幅度与奔跑的速度就像一个没病人一样,都把一旁的彭顶顶吓了一跳。
彭顶顶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原崴离开的那个方向。
薛群施端着水盆走起路来好像脚底下带风一样,奔在走廊里。
而原崴就紧跟其后,原崴一下子抓了一下薛群施的手臂,急促地说:“施,你能不能先站住,先听我讲一下。”
薛群施依然只顾着自己的走路,没有理会原崴。
“我和顶顶真的没有什么的,你千万不要误会了。”
薛群施还是没有理会原崴。
“你不出声,不回答我,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咯?”
“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言语间,原崴一下子超在薛群施的前面,拦在薛群施的前面,可是薛群施并没有停步的意思,所以原崴一边张开双手拦在薛群施前面,一边倒着跑地对薛群施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管什么事,都不肯说出来,大家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你只会一个人藏着掖着,你就不能阳光一点吗?说出来对大家都好。”
“说什么?你要我说什么,说我很在乎你,很爱你吗?”薛群施一路奔走,续说:“你是你,我是我,有什么好说的,有什么好回答的,说多了都是百害无一益。”
“怎么会百害无一益呢?”
“我的是我的,你的是你的,我们俩各不欠谁的。”
原崴一边倒着跑,一边问:“我最怕你胡思乱想?我们的关系不会让任何人随意能改变的。”
“我不会。”
“你怎么会不会?”
“你是有妄想症吧?我不至于为了你胡思乱想,说起关系,我们只有上下级的关系,请你不要多想。”薛群施淡然地说:“说多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