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长喝划破晴空,礼乐奏响。
远处,太宗皇帝谢世安手捧一华丽剑匣,高举过顶,此刻,他早已下马,那匹赤红神骏已有专门人员牵引去向别处,身后五位白马义从躬身跟在谢世安身后。
谢世安的步子很慢,却可见其霸绝天下王者之气,他的每一步都迈的很大,终于,谢世安直入太极宫,将手中剑匣摆置于皇座之上。
“大晋王朝万事永昌,太宗皇帝万岁”群臣高喝,跪拜不止。
“那把剑也回来了?”
“回来了”
“看清了吗?”
“剑在剑匣中,不敢靠近,没有看清”
“等吧,如今谢世安已入通玄,更有那把剑在,看来这谢世安,要再在那皇位上坐些时日了”
“通玄,爷爷也早已通玄了吧,而且听说他受伤了,肯定不是爷爷的对手”
“别忘了,还有那把剑,而且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那只是一把剑而已,就算是谢自然的剑,那也只是一把剑啊”
“那可是一把斩落过天雷的剑,那可是谢自然的剑”
“你还小,如果你看过那把剑,你就不会说出现在的话了”
大晋国北疆,一处隐秘之所,此所在无窗无门,房中甚是昏暗,房中西面有一书架,架上满是藏书,具体并不能分辨。
东面则是陈列十八般兵刃,南北两面每隔五步设一油灯,细数各九盏。
房间正中设一文案,案上文房四宝一一罗列,桌角也设一油灯,观这房间布局,暗合九五之数,足见此地主人必也是胸怀大志。
文案是东西方向,东面是为主座,西面是为客座。
东西两面各坐一男子,东面男子年长,约莫六十余岁,这男子身形壮硕,面带慈色,眼中闪过,偶有杀伐之意,却并不完全显露。
西面男子年少,唇红齿白,却是一稚嫩少年。
“小什么小,谢世安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做皇帝了”少年小声嘀咕着。
谢世安登基是二十岁整,可见这少年也已二十岁了。
年长者闻言,豁然拍案起身。
“以后再敢说这样的话,你这颗头颅我也保不住”年长者一副恨铁不成钢之意。
少年闻言,垂下脑袋,但却并不完全屈服。
这少年终还是年少,少年人的意气尚在,年少必然轻狂,这是常理,年长者叹了口气,他明白,成长是需要时间的,也需要经历。
“谢世安”年长者自顾的低语着,他想起了谢世安,想起了玄武门。
大晋国立国八百年,也就出了一个谢世安,可偏偏是这个谢世安,亲手斩落了他最疼爱的孩子的首级。
长安城,太极宫
“最近,我大晋朝内有什么动静吗”
“回陛下,近日北疆燕王那边有些兵马调动,南边和东边都没什么太大的动静”
“哼,现下老祖宗的剑已经回宫,大晋朝有我坐镇,量这些宵小也不敢再有太大动作”
“要是他们能坐这个位置,早就坐上了,何必到现在也只是一方诸侯”
大晋国北疆的燕王,据守齐州,是谢世安的叔父谢皋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