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两侧侍卫一直盯着麻袋,她忙斥责道:“一麻袋的无患子而已,能有多重!若误了夫人大事,有你们好果子吃!”
众侍卫一听是池念惜吩咐的事,故才收回视线。
其中一侍卫也催促道:“快点!”
三人行至拐角小巷,一辆印有梅花纹的车辇停在路口。
遂齐力扛起麻袋时,不料掉出司马仲禹赠予池念惜的玉佩。
屈嬷嬷一惊。
在安置好麻袋后,忙捡起玉佩揣进衣襟里。
那两名小厮也褪去伪装。
面目黝黑狰狞,不似方才易容时的清秀。
他们躬身并手,朝屈嬷嬷毕恭毕敬地相继行礼问安。
“属下箜商,见过主公!”
“属下篌癸,见过主公!”
屈嬷嬷颔首回礼。
她向来驼背,此刻竟挺直了腰板。
甚是严肃:“可汗大业将成,你二人又借用褚家兄弟名讳,切莫于人前显露真面目!”
二人同声回应。
“属下明白!”
言才毕,箜商呈上书信。
“主公,池硕来信,已催促我等将池念惜安然无恙地带去大漠!”
“此事莫急!”
她蹙眉摇头,若有所思道:“此番是除掉司马仲禹的大好机会,而之后薛延陀一统中原,也多了几分胜算!”
“那可汗那边?”
“无妨,我会亲自送信回牙账,现即刻启程前往庭州。”
“是,主公!”
言毕,三人驾车离去。
而彼时。
玉初玉裳回到韶华殿。
却不见池念惜的身影,只有鸳鸯白芍在正房内点香。
玉初问:“鸳鸯,何故唯有你和白芍回来了,夫人哪去了?”
鸳鸯一喜,遂说:“周管事来报,说皇后娘娘赏赐了夫人许多香料及无患子,便领了屈嬷嬷前去安置清点了。”
玉裳一惑,“皇后娘娘?所谓无功不受禄,况且夫人与皇后娘娘从无交集,又何来赏赐一说?”
白芍一怔。
忽想起周管事不同于往日的笑脸,行为举止怪异,竟与屈嬷嬷默契十足地一唱一和。
一字一句,无不暗示着池念惜得皇后娘娘荣宠,定要亲自清点,以示敬重。
当时却只当他释怀,不再耿耿于怀发妻的背叛,又得皇后娘娘赏赐,是真心实意的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