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
傅尊下楼的脚步声也蕴含着愤怒的声音。
然而,空旷的脚步声在一二楼之间的转弯处戛然而止。
傅尊定格在了原地,好像突然间又清醒过来了,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下楼来的举动有多荒唐!
他怎么能在意路念笙的事!
他一定是疯了!
念及此,傅尊又逃也似的转身,脚步匆匆的回到了楼上,装作无事发生。
“呼,呼!”
傅尊跑进二楼侧卧,站着喘着粗气,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复杂。他定了定神,转身进了洗手间。
……
整整一夜,路念笙睡得十分不好。
或许是因为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不适应,或许是因为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背,又或许,她满脑子都想着楼上那两人的事。
他们两个,在楼上做什么?
“唉。”
路念笙幽幽的叹了口气,辗转反侧,几乎夜不能寐。
第二天一早,路念笙早早醒来,为了掩盖憔悴难得画了个淡妆,然后开始做早饭。
她原本想替路琳琅和傅尊把早饭做了,后来又觉得,凭什么?她留在这里,一是因为无家可去的尴尬,二是不想离开傅尊。
但是让她照顾路琳琅?门儿都没有!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主儿。
于是她自己美美的吃了早餐,然后趁楼上两个人还没有起床的时候,离开庄园去学校参加考试了。
因为她需要参加两个专业的期末考试,所以行程比较忙,一离开就是一整天。
下午四点钟。
香城大学。
路念笙结束了化工专业的第一场大考,伸了个懒腰,一起跟关月离开考场。
“妈耶,今天的基础理论考试也太难了!题面好像都在书上看过,但答案仿佛在脑子里打了马赛克,一个都记不住。”关月一出考场就开始抱怨。
路念笙笑着安慰:“我也觉得挺难的,不过放心,老师尽量都会给及格的。”
关月叹息不已,“就怕那些客观题,想给分都给不了!理论都这么难,后天去实验室做实验,我还不得疯掉?现在想想都头疼。”
“别想得太多,你就是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实验都是咱们课上做过好几次的,你都已经很熟练了,别自己吓自己。”路念笙道。
“有你这么说,我也放心多了。”关月看了看时间,突然‘哎呀’一声,拉着路念笙就跑。
“啊,怎么了?月月,怎么突然跑起来了,好冷啊!”
“我们赶紧回宿舍,我要去抢过年回家的火车票。”关月一边跑一边喊。
路念笙恍然大悟,跟着关月跑了起来。
寒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但路念笙却笑得张扬,因为此刻,她的身体是自由的、她的心也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