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不要!”
路念笙惊声尖叫着,在虚妄的梦中受到强烈的刺激,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她像只被摔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喘息着适应干涸。
眼前,似乎还残留着路琳琅和傅尊的笑容。
即便是个梦,也让路念笙惊出了一身冷汗。
“念笙!念笙你醒啦?”
伴随着开门的声音,关月惊喜的喊声也越来越近。
她跑到床前放下水杯,急道:“念笙你可吓死我了,你可终于醒了!要不要喝水?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路念笙微微回神,眼神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缓缓张了张干涩的嘴唇。
“我这是,又来医院了?”
“你受了伤,不在医院在哪里?”
关月看似指责,实则心疼的开口。
她刚说完,就见路念笙要撑着手臂坐起来。
她忙扶住路念笙,说:“你看看你这两条胳膊,都要被包成粽子了,还乱动呢?”
“我就是想坐起来。”路念笙宽慰的笑了笑。
“那我扶着你。”关月任劳任怨,将路念笙扶起来,按了呼叫铃,又问:“喝不喝水?”
路念笙点点头,喝了点水,“月月,你怎么会在医院呢?”
“就是傅尊那个助理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差点把我吓死!光天化日的,什么人敢在学校附近就对你下手?太猖獗了!”关月义愤填膺,“你放心,这群坏蛋跑不了的!”
路念笙淡淡笑了笑,看着外面略显昏暗的天色,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就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早上六点钟,你从昨晚一觉睡到现在。”关月说。
“哦。”路念笙点点头。
她只记得,昨晚看着傅尊和路琳琅离开。
自己跟郭毅上了车就睡着了,后面的事一概不知道了。
她已经习惯自己的‘鸵鸟’属性,在遇到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情时,会很快入睡,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自我保护机制。
“那……”
忽然间想到什么,路念笙犹豫着说了一个字。
关月假装不知道路念笙要说什么,恰好医生来了,她就顺势略过这一话题,问:“医生,我朋友的伤怎么样啊?醒过来就不要紧了吧?”
“没事了,虽然伤口很长,但好在都是皮外伤,养两天就没事了。”医生嘱咐:“但一定不要沾水,也尽量不要活动,我们会定时换药。”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关月松了口气。
“医生,另一位病人怎么样了?路琳琅。”
路念笙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关月撇了撇嘴,恨铁不成钢的说:“我不接你的话,你倒自己不罢休,还想问!问她做什么?死不了,好得很!”
路念笙掩住内心的苦涩,失笑:“我就是问问。”
两人一同送来就医,又都姓路,医生就没有隐瞒,说:“那一位是你亲戚吧?她受伤比你严重多了!刀子刺进小腹十公分,还好没有伤到要害,不过手术也做了几个小时,挺成功的。”
顿了顿,医生补充一句:“她男朋友正陪着她呢!也一晚上都没合眼。”
男朋友?